“是,皇上。”
沈映拍了拍容虞的背,有把一旁的茶水递给她,道:“好点了吗?”
容虞就这沈映的手喝了点水,道:“好点了。”
沈映扶着容虞坐了下来,拿出帕子来擦拭着容虞的嘴角,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容虞这会缓过来一些,闻言笑了笑道:“你错什么啊,怀孕不都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沈映如今亲眼见到容虞遭这份罪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他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关于妇女生产的书籍,越看便越觉得心惊胆战。
每个女人都要生孩子这点几乎成了世人的共识,正因为有了这种共识,世人才对生产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从而日渐否认它的危险还有难以预测,而沈映却无法用那种共识来欺骗和麻痹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孩子或许是上天的恩赐,但是生产必然是一场凶险的劫难。
沈映原本想告诉容虞其实他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但是如今容虞已经有了身孕说这些未免过于虚伪,他道:“……这和别人是不是这样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让你这样辛苦。”
容虞不知该怎么让沈映不必这样担心,默了下,直白道:“我不辛苦。”
她想了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沈映:“你怎么还留着顾岑?”
沈映虽不喜容虞问起别的男人,况且还是曾经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但还是耐心道:“把他处理掉有点麻烦,放他出京城又是个隐患,他能力尚可,留在皇宫里是最合适的。”
又能让他替皇家办事,又能时时刻刻的压制他,一旦他显露出什么异心,那他在京城便是插翅难飞。
“你把禁军给他了?”
沈映笑了下,没做过多解释,只道:“禁卫军是皇家军队,他只是一个统领而已。”
顾岑曾经多少帮过容虞一些,但容虞私心里还是偏向沈映,她没在多问什么,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沈映的决断。
沈映没有让宫女把方才上的一桌子菜撤下去,他在旁边陪容虞说了一会话之后才端起碗来,亲自诱哄着喂容虞吃东西。
所幸这殿里的宫女方才都下去了,否则这会估计能惊倒一片来,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沈映是皇帝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能让皇帝亲自哄着喂东西,那重视程度便可见一斑。
为奉行节俭。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会在三日后一同举行,但是所有的忙碌好像都和容虞没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不用操心,每日还是同往常一样散散步,或者在房里弹弹琵琶,三天就那样过去了。
那天的隆重盛大还有奢靡庄重其实并没有给容虞留下太大的印象,她见到的人脸上几乎都是带着笑意的,而且都是善意的笑,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华贵雍容的衣裳,有点不知所措的恍惚,这种恍惚几乎持续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