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皇子想起些小事,唇边便泛起一丝玩味的笑。
顾玉磬本来从旁恭顺乖巧地低着头,谁知道不经意一眼,恰好到五皇子唇边那抹笑。
她想起上辈子,这位五皇子因为谋反被诛杀,好像动手的便是萧湛初了。
她并不知道萧湛初和五皇子关系如何,如今,倒是还算亲近?
只是他那笑,总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他知道了什么秘密。
这种感觉,直待到这位五皇子离去了,她依然萦绕心间,不太舒服。
回神间,萧湛初正侧首她,又挽起她的手。
顾玉磬知道自己的异样落在他眼里,他大庭广众之下挽自己的手,几试探,几安慰。
她便睨了他眼:“我可不是你。”
萧湛初便低声,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多了,我着心里自是不快。”
顾玉磬听到,忍不住想笑,想着他这个人,是醋里腌的吗?
这么说话间,已经到了黄贵妃处,萧湛初陪着她进去,见过了黄贵妃。
黄贵妃也不过六岁,本就是美人,如今保养得当,斜坐在榻上,手里堪堪抚着株碗莲,风韵柔媚。
萧湛初稍坐了片刻,提起父皇那里等着,便要告退。
黄贵妃听着,抬起眼来,淡淡地看了萧湛初眼,年轻的儿郎,身姿挺拔,或许因了娶的缘故,原本少年的青涩已经全然褪去,气势沉稳。
这样的个儿子,燕京城里多少姑娘惦记着,他却独独要了个年纪大的顾玉磬。
她垂下眸来,勾唇轻笑了下,却是道:“你如今忙了,倒是没时间陪我了。”
语中不无幽怨。
萧湛初微微垂眸,淡声道:“母妃,最近每每进宫,父皇召儿臣过去商议要事,确实不太得闲,不过母妃既提起,儿臣以后定是多来母妃身边请安。”
黄贵妃低首,玩弄着手上那朵碗莲,修长的手指上,俏生生地红指甲轻拂过碗莲轻盈的花瓣,口中却是道:“你父皇器重于你,这是好事,我也知道你忙,自然不敢耽误你,如今你娶妻了,以后玉磬若是不忙,便让她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就是了。”
萧湛初却抬眸,了眼黄贵妃“她身为晚辈,自然是应该多过来宫里头给母妃请安,只是儿臣最近身子欠安,倒是搅扰她多伺候在身边,这才进宫少了。”
欠安?
黄贵妃挑眉,关切之情溢于表:“你可是哪里不适?”
萧湛初:“只是有些着凉,旧伤复发罢了,倒不是什么要紧的。”
黄贵妃便叹了口气,向顾玉磬:“玉磬,湛初这身子并不好,前年打仗时候留下的旧伤,你平时可是要多注意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