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待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他才慢慢道:“然后再与陛下通报。”
男人神色轻佻,仿佛处置的不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卢府,而只是无名小卒。
佥事唱了是。
在心中暗暗警醒自己,日后与燕王共事,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行走官场,不怕恶人,只怕疯起来不管不顾的,疯子。
房间内。
梁蘅月换好了干净袜子。
韩厉一脸古怪地盯着她:“你与燕王,何时认识的?”
梁蘅月飞速否认:“我不认识他!”
韩厉才不相信。他指着梁蘅月发烫的脸颊:“还说不认识?你自己摸摸脸,都可以把鸡蛋煮熟了。”
他发出灵魂拷问:“而且,谢恂怎的知道你袜子湿了,还叮嘱你换袜子?”
梁蘅月推开他的手,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认识他。”
她简直烦死那个大变态了好嘛!
谁喜欢与那种,一会晴一会雨的怪人做朋友啊。
韩厉见她严词厉色,便也打消了心中的歪念头:“好啦好啦,信你了,别生气了啊。”
两人遍往寺院正门走。
今日来本就为调查《书生贵婿》一事,没成想幕后作者没查出来,反倒碰上那种煞气骇人的场面。
况且此事已牵扯到卢府,恐怕今夜所有京城人都睡不好。韩厉只能放弃原先的计划,先把梁蘅月安全地送回府中去。
到了寺庙门口,正欲见燕王的马车。
韩厉为自己鼓了鼓劲儿,带着梁蘅月上前道:“见过燕王殿下。”
车内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世子不是刚见了?”
韩厉:……
他只是想要友好地打个招呼而已嘛!又没招他惹他,做什么讲话这般噎人!
顿了顿,他复又说到:“咳咳,殿下,臣见今日天色尚好,突然想要往西南郊区马场转一转,”
他刻意重读了“西南”,那是他们两人私下约定好的暗语,
“不知殿下可否顺路,将臣这小厮送去梁大人府中?”
梁蘅月:?
他不把她送回去了吗?反倒要燕王送她?
她拽着韩厉的袖子,正要不干,便听车内男人迅速道:“顺路。”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