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棠耷拉着脑袋,磨磨后槽牙,“记不住了。”
秦昭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将那股疑惑按回心里,手指勾着她的小耳朵就动了动:“坐近些。”
周云棠不敢违逆,稍稍动了动双腿,挨着秦昭坐下,眼睛瞄了秦昭一眼,“殿下有何吩咐?”
“周云渺,我不和你圆房,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圆房?周云棠听到这两字中羞得耳根子都跟着红了,双手在袖口里抓了抓,拿着周云棠就做借口:“不瞒殿下,妾的兄长说了您不会亏待妾,所以妾不急。”
不仅不急,我还希望殿下忘了圆房这件事。
“你兄妹二人给孤下套?”秦昭觉得怄气,眼中流泻出幽幽的光来,下意识就去戳着太子妃的脑门,“你最好保佑你那个哥哥长命百岁,他欠下孤的还有还清。”
修长的手指戳了几下,额头那块肌肤就红了,他觉得周云渺也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讪讪地收回手去。
周云棠感觉一阵疼,郁闷道:“妾替兄长还你,可好?”
“你拿什么还?”秦昭上下打量她一阵,从颤抖的眼睫到不堪一握的纤腰,不免就讽刺道:“那你这副小身板还?”
“不不不,殿下想多了。”周元棠忙挥着手,“哥哥做的差事我也可以。”
天晓得她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虽说不伤身体,可男女欢好的事情还是免了。
再是如何做,也不会拿自己身体来还债。
太子妃的反应让秦昭的一颗心坠入渊底,周云渺入宫是做幕僚来了?想着就来气,“孤还有没有嫌弃你,你就来嫌弃孤,你别忘了你的本分是什么。”
周云棠被训得乖乖点头,“妾都记住了。”
阳奉阴违。秦昭唇角弯出嘲讽的弧度:“记住什么了?”
周云棠脑袋埋得更低,就差埋进衣领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秦昭不满意,伸手捏起她的下颚,声音里充斥着阴冷:“说话,你进宫是做什么的?”
周云棠不需抬眼就撞进秦昭阴狠的眸子里,修长的密睫颤了颤,脸色陡然转为苍白,“做太子妃、是殿下的正妻。”
“还有呢?”秦昭不满意,捏着下颚的手劲渐渐变大,眼看着那块白皙的肌肤转为红色,“周云渺,我们今晚回去就圆房。
周云棠浑然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直到秦昭松开她才缓过神来,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不高兴的人。
圆房?她是宣平侯世子,以后将会继承侯爵,圆房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