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之这才淡淡抬眼,“怎么了?”
他的视线散漫,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赵晚媛咽了口唾沫,既欣喜羞怯于王上的注视,一边又在忐忑自己今日打扮得是不是好看。
只是想到谢芙清清冷冷的那道身影,还有重玉宫,她便又义愤填膺起来:“是关于那谢美人的!”
“哦?”祁砚之道,“她怎么了?”
“王上,您新封的那谢美人当真秉性不佳,见了臣妾无礼不说,还当众让臣妾难堪,臣妾可受了天大的委屈!”赵晚媛刻意添油加醋,将事实歪曲。
情至深处,还捏着绢帕抹起泪来,满是气愤:“她还说什么不屑于王上的宠爱,依臣妾看,她不过是欲擒故纵,故意这么说罢了!”
祁砚之的眸色在她说到“不屑于宠爱”时略沉了沉,漆黑宛如深沉雾霭,看不透在想什么。
只是听到后面,他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欲擒故纵?”
“是啊!”赵晚媛没注意到上首男人的情绪变化,只抽抽搭搭地说道,“这后宫之中的妃子哪个不渴求王上怜爱,谢美人得了王上赏赐的重玉宫,本就是天大的殊荣了,可她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祁砚之道:“孤知道了。”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顿时将赵晚媛听得愣怔了。
难道王上不生气,也不打算惩罚那个女人吗?
念及此,赵晚媛泪眼婆娑地抬头,言语间几分委屈:“王上?”
只见上首的男人眸色冷沉,许久后才道:“孤会惩罚她的。”
作者有话说:
架空,私设后宫位份从高到低为:皇后,贵妃,妃,昭仪,昭容,婕妤,美人,才人
第12章
自从那次祁砚之含怒离去,谢芙便连着许多日子都没有见到他。
她本也不愿见到祁砚之,祁砚之不来,倒让她落得轻松,偶尔前去看望看望小谢葵,如此安生过了一段日子。
有时候,她也会站在窗边朝南眺望,久久不语。
纸鸢有时端着茶盏走过,若不是偶尔窗外刮来一阵微风,带起她墨黑发丝随风轻晃,纸鸢都要差些以为她化作了一幅静止的画,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生怕一不小心便惊散了画中的人。
而谢芙站在窗边,总是会时不时出神。
往南……
远一些,再远一些,那里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