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的屋子在最后侧的地方,不大,阿念绕到屋门前,敲了敲门,里头却没声音。
“喂,阿辞,你没事吧?”阿念小声忐忑地问。
这都晌午了,他从昨日下午起便没吃东西,都快一天了,昨晚又挨了顿打,不会死了吧。
即便阿辞从前当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可这段时间她看着,阿辞并没有对芙姐姐不好,能看的出来尽心尽力,她是不厌恶阿辞的。
里头没有声音,阿念皱起眉头,又敲了敲门,“阿辞!”
还是没听见声儿,阿念放下托盘,试着用力推门,结果门轻飘飘地就开了,原来没关。
阿念推开门一看,谁知却被眼前一幕吓得魂不附体。
——阿辞躺在床上,失去意识,身下的床榻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已经干涸,看起来触目惊心。
阿念来不及拿放在地上的托盘,冲了进去,到床榻边使劲摇晃阿辞,“喂,阿辞,你醒醒啊!你你你……”
然而话音落下,阿辞却毫无反应,脸色极苍白,嘴角淤青,血迹斑驳,甚至比那日初来的时候更可怕。
阿念吓坏了,丢下阿辞奔出去,“芙姐姐、芙姐姐……”
作者有话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第69章
储黎为床榻上的人诊治完,起身看向身旁的人,“少将,祁……他身体无碍,虽然脏腑受损,但身体的底子还在,不至于丢掉性命。”
木怀卿站在旁边,脸色极沉。
窗外的风携着些微雪沫子吹进来,将他的眉眼吹得寒冷。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让人医治祁砚之,没将他千刀万剐已算手下留情。
阿念蹲在旁边,撑着下巴看床上那道无声无息的身影,咋舌道:“这人真是命大。”
说完,阿念悄无声息地瞥了谢芙一眼——芙姐姐站在不远处,睫羽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怀卿越看越生气,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能将手中的剑横在祁砚之脖颈上,于是拂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谢芙注意到了,也急忙跟了出去。
她拿了把油纸伞走入雪中,跟上木怀卿的步伐,将伞撑到他头上,“怀卿哥哥。”
木怀卿看向她,将眼中愠怒压下,让声音温和些:“怎么了。”
“你可饿了?”谢芙露出笑容,有心转移他注意力,“我们去厨房,我煮碗热腾腾的浮元子给你吃可好,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木怀卿笑了,“好。”
跟着谢芙来到厨房,他在桌边坐下,看她走到灶前开始忙碌,揭锅盖烧水,热腾腾的雾气涌上来,将她纤瘦的身影拢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