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的感觉,新鲜而不喜。他硬生生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还好,能战胜它,没有针再扎他了。
厉云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腰封,不止如此,他还把它好好地摆到了最开始他发现它时的样子。
做完,他站起来,最后环顾了一下这屋,大步离开。走到院外,吩咐下去,暖秋苑内所有下人离院,从此刻开始,封院。
厉云下了任务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亲自监督。
院中什么东西都不让动,哪怕是盆被野猫弄翻的花盆都不许扶。所有院中的前门后门侧门不仅全上了大锁与封条,就连顶子也不放过。
这可是大工程,厉府的下人也没见过有如此封院的。好在,他们没见过,马永星确是知道的。连夜赶制了出来,黑色的、偏软金属材质,从高处,从院中四角与边缘围起。
待弄好后,乍然一看,暖秋苑如被笼罩在阴沉的天空下,不见阳光,连个鸟都飞不进去。有管府上园艺的见了,随口说了一句,“这下这院中的花草树木就都得不了活喽。”
从此,暖秋苑成了厉府的一景,起初还有好奇者特意去看。后来这个地方常年不见阳光,活物都不爱去,越来越阴森,人也就更不爱去了,慢慢地彻底沉寂了下来。这是后话。
厉云开始上朝,皇上见他终于肯来,语气不善地问道:“太傅大人终于肯来了,听说这些日子你调配了城中一半的兵力用做私用,可有此事?”
厉云大方承认:“臣不认为这只是厉家私事。”
太傅大人家的夫人跑了,这事早就传遍了京都,在厉云忙着找人时,这八卦不知轮了多少遍了。如今听到新鲜出炉的,不管是哪一方党派,虽都在皇上与太傅大人语言来往中低着头,但却也都支着耳朵听着呢。
皇上:“太傅此话怎讲?莫不是你把兵权真当了自己家的了。”
皇上也是被厉云最近不管不顾的做派给弄得火大,还是头一次对厉云说如此重话。
群臣的头低得更低了,这时还轮不到他们掺合,需要两位再来几轮,才能轮到他们上场各站各队。
厉云不疾不徐,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臣不敢。”
群臣看到太傅大人在出了家丑后,还能如此淡定、笃定,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胸襟。
“不敢的话,就把人都撤回来。”
厉云:“半数兵士已归,剩下的这些散出去的并不影响京都安全。”
“另,臣还有一事请圣上准奏。发全国通缉令,通缉黄凝。”
“大胆!她再怎么说也是郡主,岂是你想下通缉就可以通缉的,她所犯何罪,离了厉府?可是卷了你太傅家的财钱,还是与人私通而去?”
厉云冷了眉眼,不再躬身,他站直,直视皇上的眼睛,冷声道:“圣上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