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直面江淮,丢掉河北又有何妨。
更何况郡王担心的那些人,眼下也没功夫琢磨四娘子与辽东的这门婚事。”
李俶眉头拧了拧,沉思了一阵道:“先生的意思是叛军会不顾及家小?战况会随时发生逆转?”
李泌点点头,沉声道:“河北之地,有些人还未发力。
而这些人是谁,我不说郡王也该知晓。
叛军一旦摸到淮水边上,这些人一定会窜起来。”
转身望向长安城,李泌眉头紧皱道:“潼关也未必如郡王所想的那样万无一失。
现在长安城有传言在说哥舒翰要清君侧,被清的那位不会没一点反应。”
太子与广平郡王这对父子对潼关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其实是很乐见其成的。
哥舒翰与杨国忠曾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两人决裂以后,对太子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没有西军的支持,杨国忠在军中的影响力大为下降,只能影响剑南军中的事务。
而且少了哥舒翰这样一位有分量的重臣相助,杨国忠相当于缺了左膀右臂。
加之因为安思顺的死,不管传信是真是假,两人已经不是简单的决裂,而是走向了对立。
杨国忠让亲信李福德挑选士卒加紧操练,以及招募一支万余人的军伍驻守灞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是抵挡叛军,实际上就是在防备哥舒翰。
最主要的是,哥舒翰也隐隐有倒向些边的迹象。
当然,太子与李俶这父子两个,肯定不会光顾着高兴。
肯定也要权衡这个时候将相失和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琢磨来琢磨去,两人都认为眼下杨国忠除了忍着没别的办法。
汇聚潼关的各路人马,除了哥舒翰能稍稍压制住,换了谁去都不行。
什么时候安禄山的叛军被彻底弹压,杨国忠才能有具体的行动。
但是李泌的话,让李俶心中一紧。
很明显李泌认为杨国忠不会等到那个时候。
“潼关乃是保住关中的根本,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吧。”李俶两道剑眉拧了拧,对李泌沉声道:“这个时候动哥舒翰是百害而无一利,到时候都要遭殃。”
李泌抖了抖拂尘,轻轻摇头道:“有些时候未必要自己动手,叛军那把刀就足够锋利。”
李俶大吃一惊,“他会通敌?可他与安禄山是水火不容,根本…”
说到这,李俶猛然间心思转了过来,知道刚才是理解错了意思。
可想明白李泌话中真正的意思,更让他心中无比惊骇。
“先生的意思是他会想办法让哥舒翰出关与叛军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