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血刺呼啦的陈族长,还有昏迷不醒的陈忠,臂上缠着厚厚白色棉布却依然能印出点点血迹的陈冲。
陈三只得咬咬牙,面色阴沉的问道。
“什么条件?你说。”
“当然是赔偿我们六千两银子的事儿了,而且你们陈家,还得给我出张字据,上边必须写明,这是赔偿我们家的银子,不可以追回。
而且往后,不再招惹我们苏家,也不得挟私报复,谁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暗地里使坏?
若是我们苏简以后在长岭县,有个什么意外,或者莫名其妙被人刁难,那肯定就是你陈家人做的。”
“你——”
陈三被气得呼哧带喘,胸脯子起起伏伏。
他要使劲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才不至于将脏话骂出口。
真是欺人太甚!
难道他们陈家,都已沦落至此?
居然被个还没在长岭县扎根的外乡人欺辱。
可看着陈族长和他两个儿子那样子,陈三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只要你给我们解药,把我们族长身上这药性解了,我便答应你。”
苏简却微微一笑,目露不屑。
“不过,我可信不着你们陈家的为人,还得麻烦这位——先把字据给我立好,银子拿到这来,我才放心。”
陈三觉得,他一辈子吃的瘪几乎都在今日了。
这还是头一次,他们陈家被人如此骑在脖子上拉屎。
真是不要命的小子,算他有骨气。
不就是一张字据吗?
就是立了,能怎样?
大不了到时候随便写上谁的名字,只要姓陈,不就得了,这小子还能知道族长叫个什么?
再说了,就现在族长这样子,往后还能不能做族长,还是两说。
若是换了族长,那现在族长答应的事,自然就是不做数了。
想到这里,陈三立马又支楞起来,着人回去取笔墨纸砚。
“别忘了,还有那六千两银子。”
陈三一滞,银子银子,用得着句句挂在嘴边吗?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
他也不想想,之前是谁,还想讹苏简一笔银子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倒好意思,谴责起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