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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处大户人家的屋宅厅堂里。
一群赤着上半身男人,就着桌上一盘炸小鱼、一盘盐炒花生米和一盘酸辣清脆的凉拌青芒果丝在吃酒。
他们是白天在海上忙碌了一天的渔民,主要以中年人为主。
“呜啊——”
其中一个醉汉吐出一口酒气,满腹怨言。
“捕获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日子都没法过了。”
一边说还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拍着桌子。
黝黑的肤色也盖不住脸上的红晕,看起来是喝了不少。
“这事急不来,先等等看吧。
茶老师不是说市里的专家已经在化验调查了么。”
一旁的渔民伸手拍背好言安慰,却被格开手,反呛回来。
“调查?调查有个屁用!
你曹达是命好,儿子读书出息了,每个月还知道给你汇钱。
今年过年还说要接。。。接你进城。
你想过兄弟伙的没有!
老子曹富海光棍一条,就指着这点鱼活命了!
等专家调查?
再过几个月,别地方禁渔期一过,鱼都卖不出价了!”
礁麻村因为人口和产业情况特殊,他们的禁渔期比别处要少两个月。
物以稀为贵,往年这多出的两个月卖鱼赚到的钱,可以占到他们全年收入的一半。
如今一天只能分拣出几十斤鱼,因为货少路远,县城里收货的人现在四五天才过来一趟。
原本鲜活的可以卖出高价的鱼,也只能放进冰柜急冻储存。
活鱼冻死,价格又低了不少。
怎能不叫人着急。
“你小子别瞎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去城里享福早就去了。
我老曹生在海边长在海边,进城里没点海风味都睡不着觉,怎么会去城里!”
被呛的那人被无端指责,也是来了脾气,站起身指着对方鼻子怒斥。
眼见两边有从吵架到动手的架势。
酒桌上其余渔民立即将两人分拉开来,一番好言相劝,算是没有进一步激化矛盾。
不过桌上的话题,却也因此从先前聊些新闻天下事,回到了眼下的生活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