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电话这头,几乎能想象出振丰气得跳脚的样子,不由得被他这粗俗但解气的狠话逗得摇头失笑。但他知道,光靠严令禁止,效果有限,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丰哥,你先别急,听我说。”陈阳安抚道,“你管得住他们的人,还能管得住他们的心么?”
“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在这鸟不拉屎的矿区边上,平时除了喝酒打牌就是干活,突然来了一群主动热情、模样不差的大姑娘,你让他们完全不动心?”
“那不是逼着他们阳奉阴违么?就算表面上不敢,心里也得痒痒,私下里保不齐就有人偷着联系。”
“到时候,更麻烦!”
振丰在那边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陈阳说得有道理。堵不如疏,这个道理他懂,可怎么疏?
“那……阳哥,你说咋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帮小鬼子派来的狐狸精,把咱们的场子搅得乌烟瘴气吧?”振丰瓮声瓮气地问道。
陈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而睿智的光芒:“丰哥,他们能用女人,咱们为什么不能用?”
“啊?”振丰一愣,“用女人?阳哥,你啥意思?咱们也找一帮女人去勾引小鬼子?可石井、小野那俩王八蛋现在缩在江城科美总部,根本不露面啊!”
“咱们的女人上哪接近他们去?”
“谁说要对付小鬼子了?”陈阳轻笑一声,“我的意思是,用女人,对付女人。”
“用女人……对付女人?”振丰在电话那头挠头的声音都仿佛能传过来,他显然没完全理解,“阳哥,你这……把我搞糊涂了。”
“女人怎么对付女人?她们还能打起来不成?就算打起来,那不把咱们场子砸了?”
陈阳耐心解释道:“丰哥,男人和女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男人之间,可能为了一点面子、一点利益就直接动手,简单粗暴。但女人之间……”
说着,陈阳嘿嘿一笑,“尤其是涉及到争的时候,那手段可就多了去了,往往更隐蔽,更曲折,也更……致命。”
他顿了顿,继续阐述自己的计划:“小野派来的这些女人,任务是接近我们的兄弟,挑拨关系。”
“那我们就派另一批女人进去,任务就是——跟她们争!”
“争风头,争关注,争男人!让我们的女人,去跟他们的女人抢客人,抢眼球,抢话语权!”
“你想啊,”陈阳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人性的冷静,“一帮来历不明、目的不纯的女人,突然在咱们场子里受到追捧,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她们很容易就能形成小团体,影响氛围。”
“但如果我们主动引入一批自己人,同样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但她们明面上是来玩的客人,或者……可以是咱们新招的服务员、促销员,暗地里则负责盯住那些‘外来女人’。”
“这些自己人的任务,就是主动接近我们那些可能被诱惑的兄弟,用更自然、更亲切。”
陈阳笑着打个响指,“比如假装是老乡、同学的方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甚至……制造一些小矛盾,让那些外来女人没那么容易得手。”
“更重要的是,女人之间最了解女人的小心思和手段。她们能更快地识别出哪些外来女人行为异常,哪些在故意挑拨,然后可以用‘女人’的方式去反击——”
“比如散布点小谣言,制造点小尴尬,在男人面前‘不经意’地揭穿对方的一些小把戏,或者直接争宠,让目标男人无暇他顾……”
陈阳越说思路越清晰:“这样一来,场子里的局面就复杂了。”
“不再是‘外来女人’单方面狩猎我们的兄弟,而是变成了‘外来女人’和‘自己女人’之间的暗战。”
“她们会把大部分精力和手段,用在彼此较劲上。而我们,就从被动的防御方,变成了暗中引导局势的裁判方。”
“场子可能会暂时显得更热闹,甚至有点乱,但这种乱是我们可控的,是在我们预设轨道内的乱。”
“等她们斗得两败俱伤,或者外来女人的真面目被我们的女人一点点揭穿、孤立,她们自然就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