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然避免了大汉重蹈秦末的覆辙。
但若是既无威望,又无具体的举措,如明末崇祯六次罪己,但最终不是处死官员,便是说自己用人不当,将罪责怪于他人头上。
但却又无具体能够落实的措施,只是将罪己诏作为挡箭牌,逃避责任、敷衍了事,且他又无功绩,百姓自然不会去买账。
所以说,罪己诏能否成功,一是取决于具体的人,二者是取决具体的改革措施。
胡亥此刻自身威望本就不足,甚至因先前胡闹之举,民间已有怨言。
且他根本就没有变革的决心,更无具体的举措,所以这罪己诏即使他发了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买账。
这也是群臣相劝的原因,毕竟朝中群臣定然与自己一样,知晓后世的大致消息,而通过异人所撰的“禁书”所言,他们也能知晓其中的利弊。
此刻颁布罪己诏只是胡亥的一时兴起,即便做了也是无用功。
林跃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能够拿刀子往自己身上剁的人世间少有,胡亥更不会是其中之一。
他心中有些失望,但也能感觉到这始皇帝逝去后、大秦气运骤减的首个年头,天下便已显现乱象。
天灾不断,人心惶惶,不止群臣焦头烂额,如今就连胡亥心中也升起了恐惧。
“陛下因这各郡的天灾,茶饭不思更是夜不能寐,如今头上已生出了白发,奴婢看着心都在滴着血呀。”
林跃闻言回过神来望向云坤,只见此刻他满脸的哀愁,眼眶之中更是隐隐有泪水打转的模样。
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心想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当奴婢的不心疼自己,竟然还心疼起主子来了。
他胡亥只不过生了根白头发便让云坤心疼至这般模样,
殊不知若是胡亥再痴迷于权谋之术与女色,这天下还指不定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
但他望着那真情流露、不似作假的云坤,也无法言说心中所想,很是无奈。
有时候真无法理解这种古代人的脑回路,但自己若是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也无法责备他们什么。
他只能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时代,才不至于被这封建思想洗脑的太深。
他想到此处便陷入沉默,随即提醒道:
“云公公,常言道大水之后必有大疫,不可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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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坤闻言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点头应道:
“司异令说的不错,奴婢来之前便听到陛下曾提及此事,更是为此罢了两顿饭食,忧心忡忡。”
“不吃饭有用?”
林跃额头再度划过两道黑线,下意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