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黑警头子耸耸肩:
“你还记得城市之心的情况吗?”
“什么?”
“你们中断了黄色缆车信号的运行,所以工厂不再能排放污水了。”
黑警头子提示曰:
“你觉得本来就那么多废气废料的地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那么,开闸泄洪……”
“也可以,但是重度污染的海水必然导致海湾受损,我可不觉得他们那边会很乐意。而且,即便如此,那边依然有着大量废料不是吗?”
“……”
真正的艰难,不是在开始,也或许不是在真正结束之后。
而是在取得一定成果后,大家都开始松懈的情况。
当白无一反复跟黑警头子确认了城市之心只可强攻的说法后,一出来,便遇到了一件更为麻烦的事:
–—海民们发现了船长的异常,也来到来工厂外,并且对工人们发起了进攻。
“完全不露面还是有点难啊。”
因为完全无法露面也无法说话,到底还是漏了馅的关寒就站在一边,挠挠头对此做出解释:
“而且,那个怪兽,姑且还是有点人形的样子。”
这一切的结果,说实话并不能由关寒来负责……大副使用了最为糟糕的解决方法,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不得不按着这个方法继续进行下去的选手,都可谓后患无穷。
那么大个原型在海湾里没法挪走,总有人能看见一点的。
能顶着这些后患隐瞒这么久,在之前交战时没有掉链子,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起码也把尸体留下来嘛,我还能把那个尸体当个娃娃摆一摆,而且就算被发现,直接杀死大副的威压也比现在强……嗯,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要解决这两边的矛盾,可一点不容易。”
关寒一边啧啧摇着头,一边带着交代完其他事的白无一站在了两方势力中间。
现场正巧在工厂与海湾的分界线处。
工人站在工厂前方,海民踏在濡湿的海湾咸土。
“这是做什么!”
白无一先是一声怒吼吸引了双方注意,随后仔细审视着当前的状况。
首先,局势并非是势均力敌。
只是轰击而并未直接进入沙场的海民总体状况显然比工人们强了不止一点。工人们虽然也抢到了大量军事装备,但他们缺乏技术,在失去哗变警察协助的情况下,战斗力便要大打折扣,而其人数也颇为分散,和集中力量就是冲着找事来的海民不可相提并论。
现今的情况,可谓是海民们单方面对于工人们的一次屠杀。
“干什么?”
为首的海民头戴贝壳,露出了半张脸,而那半张脸上则凝着一丝染血的笑:
“这不是跟船长合作的书店店主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工厂里享福去了呢,怎么,不把船长也一起接进去坐坐主位?”
“……”
放眼望去,尸横遍野。
工人们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海民们偷袭的,因此毫无防备。许多人没有死在警察的炮火下,却被海民们的刀与枪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性命,残缺的尸体死不瞑目,面甚至还朝着工厂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