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杨芊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宁郁起身往后看去,杨芊是和廖琼一起来的。
“你们来得好早。”杨芊搓搓手,“我以为我和琼姐已经起来得够早了!”
宁郁眨眨眼睛:“秋堂定的闹钟。”
谢秋堂:“……”
他好笑的捏了捏宁郁放在他掌心的手指。
到底是谁定的闹钟?
反正绝对不是他。
只是他也没否认,默认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随着天空缓缓拨开暗青色的面纱,海滩上的人也变多了。
宁郁观察着潮水拍岸的位置,拉着谢秋堂往后边退了退。
“安全了?”
宁郁摇头:“暂时安全的位置。”
他看了会海浪,又去看谢秋堂。
谢秋堂黑沉的眼眸里漾着笑——他在看宁郁。
“不看海吗?”
“没你好看。”
谢秋堂到底是听话的收回了视线,眺望远处的山峰。夜里山峰的轮廓是模糊的,清晨的轮廓也并不清晰,上边笼罩着薄薄的云雾,仿佛在等朝阳用灿金色的光辉把这些雾气劈开。
潮水越拍越凶,宁郁和谢秋堂不是唯二两个在往后撤的人,大家都在往后撤——即使是这样,也不可避免的有人的鞋子进水了。
宁郁和谢秋堂撤得及时,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故。
碧蓝的潮水反反复复涌来,呼啸的海浪声卷席着清晨的冷调。
这幅场景,和宁郁许多次的噩梦如此相像。
——却又有不同的地方。
噩梦里,他是一个人。
现实中,他是两个人。
噩梦里,他在送别。
现实中,他在与谢秋堂一起迎接朝阳的新生。
从交握的手中传来的力道变大了,谢秋堂偏头看宁郁。宁郁面色如常。
谢秋堂敛眸,轻轻笑了笑。握得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