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作为他们统帅的墨岩珏对待士兵还是极好的。
墨岩珏指了指,与居住区隔开着不小的空旷地带处,临时搭起的一个个帏帐,“那里就是染病的人住的地方,我让让将他们隔离了。”
赫连文茵点点头,那片区域视野广阔,周边没有遮挡,即通风也能晒到阳光。
她真诚的流露出赞赏和敬佩,“将军,你做的很好,这样可以大大降低传染的速度。”
难怪墨将军打入楚北,楚北百姓不仅不驱赶,还夹道欢迎。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站在别人角度去考虑事情的人。
从一些细枝末节,赫连文茵就能感受的到。
两人没有耽搁,直接进入了染疫区。
倒地帐口,墨岩珏将一块干净的白布捂在了赫连文茵的口鼻上,帮她在后脑打了个结,才去围自己的。
赫连文茵深深的注视了墨岩珏一眼。
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他们不是来自两个敌对国的人,该有多好。成年之后,她也曾经幻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那一定是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有一副让她怦然心动的英俊样貌,有一颗热血充满善意的心……
她扪心自问,墨岩珏真的从里到外都长在了她的审美和择偶标准上……只可惜……
甩掉脑中可笑的不切实际的想法,赫连文茵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将军!”
“这是肖副将。”算是介绍,墨岩珏朝着赫连文茵说道。
肖副将很高很精瘦,皮肤被晒的发着古铜色的光,一双大眼透着疲惫,他看向个子娇娇小小的小厮有些诧异,看向墨岩珏等着听听这是谁。
可墨岩珏貌似没有要说的意思。
赫连文茵也不介意,她的身份的确啥也不是,更不好介绍。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这场所谓的“时疫”是她让木久在军营旁边的河水里做了些手脚。
北方军营所食多以粗面为主,白米虽矜贵,可他们吃不惯,也吃不饱。
那么躺在这里的这些人就是因为用河水煮了米。
米中含糖,那药遇米糖,则发酵。
喜欢吃白米的毕竟属于少数,所以才不会被人怀疑。
产生的症状就会发热,导致晕厥。
症状跟时疫很像。
实则不是,不会真的要了人的性命。
赫连文茵佯装把脉。
诊了一个又去诊另外一个。
她秀眉紧锁,表情认真。
看在众人眼中,倒很像那么回事。
可墨岩珏的眼珠子却落在她摸着别的男人手腕的白嫩手指上……
也不知道是担心她也被染疾多一些,还是旁的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总之,心里有些烦躁。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赫连文茵松了口气,示意墨岩珏出去说。
两人走出帐外。
肖副将也紧随其后。
看样子将军悄咪咪的找来了大夫,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