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站起身,走到符玄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几百年,辛苦了。”
“……不辛苦。”
符玄愣了一下,轻声应道。
她的脑袋垂了下去。
很少有人对她说辛苦。
好多人都说,符太卜什么都好,就是太倔了。
符玄有的时候太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圆滑,不包庇。
上一次对她说辛苦的,还是景元闲聊的时候。
符玄深吸一口气。
哭不出来。
她本身也不是会因为这点安慰就哭鼻子的姑娘。
只是……鼻子确实有些酸涩。
“谢谢白珩前辈。”
“说什么谢谢。”
白珩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灿烂:“都是一家人。”
幸亏有白珩在。
景元叹了口气。
这种话其他几个人可说不出来。
……
“符卿,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我……”
符玄抬头说了半句话,立刻俯身,恨不得将肚子里剩下的那点东西全都吐出去。
这次真的是喝多了,符玄吐得脑袋都跟着疼。
景元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水瓶递给她:“喝点水漱漱口。”
“……”
符玄刚要去接,胃部一阵痉挛,她俯身又去吐。
景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知道你开心,但也得有个度,符卿。”
符玄总算挺过了那个难受劲,只觉得眼皮昏沉,但是浑身上下连着脑袋都是一阵翻滚般的眩晕和恶心。
她抬起手想要抓住身旁的支撑,但是周围只有景元。
符玄抓着景元的衣服。
“将军……我难受……”
符玄的声音泛着哭腔。
她这辈子从没喝过这么多。
这辈子第一次,喝这么多,也是第一次在外面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