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对于很多忆者来说,生死并不重要。
在这个宇宙中,能不能抵抗和害不害怕是两回事。
像仙舟联盟那种,无论打得过还是打不过我都不怕。
就算没有巡猎岚庇护他们也不怕。
人生“勇气”二字,就是单纯不怕。
忆者也同样如此。
他们有着无比坚定的目标。
纵身死仍不悔。
他们坚信自己所经历的所谓挫折不过是这条路上必经的过程,不过是成功的序曲。
哪怕对方是令使,甚至更强大的存在,他们依然要拼了命的去尝试一下。
也就是黑天鹅尚且有些理智,如果换成那些疯子,如窃忆者,说不定见到欢愉和混沌两位星神的时候还要动一动小心思。
当然,动心思的瞬间估计就会死——但对于窃忆者来说恐怕没什么所谓。
毕竟没有肉身,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可怕。
对于忆质化的身体来说,什么才是可怕呢?
黑天鹅轻点下唇,轻挪莲步,走到应霜台身后。
还未靠近,冥冥的虚空中便吐露出一双冷淡至极的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杀意盘身,黑天鹅顿住,无奈的举起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金眸只是扫了她一眼,又不经意的扫过旁边那个名为闭嘴的机器人,随后消失在半空中。
闭嘴似乎失去了基本的智能,停住了动作。
“霜台。”黑天鹅的笑声充斥着难以掩盖的娇媚,“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啊,黑天鹅姐姐。”应霜台扭头,露出灿烂而阳光的笑容,“当然,你喜欢的话,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应星攻击性十足的长相被白珩的机灵柔和调和,填补到面前少年的脸上,构成鬼斧神工的画卷。
“黑天鹅姐姐?”应霜台歪了歪头。
“哦,抱歉,我走神了。”黑天鹅笑吟吟地,“你很想去翁法罗斯看看吗?”
“嗯……其实蛮想的。”应霜台老实的点头,“但是总还是要听前辈的意见,我总不能自己贸然决定嘛,哈哈。”
他挠了挠头。
“呵呵,也有道理。”黑天鹅捂嘴轻笑,“不过,翁法罗斯内部的情况确实扑朔迷离,说不定会有危险。”
“我们不如这样……”黑天鹅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
“星穹列车的下一站是哪?”
“大概就是翁法罗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