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洲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一张定身符贴在了她背后。不知道她究竟伤在何处,路溪洲不敢贸然碰她,只能用这种方法制住她的行动。
唐念抬手推门的动作就这样停滞在那里,她看着路溪洲绕到了她的身前。
“伤在哪里?为什么受伤?”路溪洲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若不愿回答,我就对你用真言咒了。”
唐念用那双红通通的泪眼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伤在背后,刑堂寒玉鞭。”
唐念正要叫他快点把她背后的定身符撕了,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路溪洲扛了起来。
路溪洲把唐念放在了榻上,抬手揭去了她身后的定身符:“让我看看你的伤。”
唐念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伤在背上。”
“我知道,让我看看。”路溪洲道。
唐念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她突然开口道:“师兄,我能问问你前几天为什么突然生我的气吗?”
路溪洲沉默了一瞬后,道:“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唐念挺直脊背:“你先回答这个问题。”
这次唐念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正要开口之时,听见了路溪洲带着哑意的声音:“这个问题,我给你看完伤后,我们再谈。”
唐念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路溪洲解开了衣带。衣衫褪去,雪白背脊上那三道纵横的鞭痕那样刺目。
微凉的指尖触上唐念的背脊,她下意识想躲,左肩却被路溪洲制住。
“谁干的?”路溪洲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发颤的冷意。
唐念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猛兽制住了脖颈的鸟雀,在路溪洲的桎梏下不得动弹。
唐念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企图蒙混过去:“这个,说来话长。”
她听到了衣袍撩动的声音,路溪洲上榻坐在了她身后。温热的灵力通过掌心一点一点拂过她背后的伤口,唐念能感觉到有一点暖意慢慢进入身体,背后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些。
那只按在唐念左肩的大手移至她的后颈,路溪洲靠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那就慢慢说,给我都交代清楚。”
唐念正要答话,体内突然翻涌的痛感让她痛哼出声,细细密密的刺疼,刚才那点疼痛被缓解的舒适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更加强烈的痛感。
“我突然好疼,师兄,你先放开我。”唐念挣扎着想往前,又被路溪洲握住手腕拉了回来。
“这是在清你体内的寒毒,”路溪洲道,“拖了太久,你忍忍。”
唐念觉得这比刚从刑堂回来那时候还疼,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哼,忍得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水:“要,要多久啊,太疼了。”
她的手一直乱动,路溪洲只能腾出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寒气只能慢慢导出来,没那么快。”
唐念觉得这种痛自己一刻也不能忍受了:“要不不治了,好像会慢慢好的。”
路溪洲冷哼一声:“你还想再被这伤折磨上十天半个月吗?”
最后唐念痛苦地扭成了个蛆,路溪洲终于松开了她。
“还没起清完余毒,至少还要两次。”
听完这话,唐念半死不活地哀嚎了声。她怎么命这么苦啊。
路溪洲正要下榻,唐念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不许走,我们,还没说清楚呢。”她痛了这么久,这苦可不能白受。
路溪洲垂眸,顺着那只握在自己腕上的雪白细腕看去,唐念趴在红色的被褥里,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显得身下的被褥和她脖颈上那红色的系带那样晃眼。
离开月峰的这些天,路溪洲原本是想去到一个没有唐念的地方一个人待几天,直到自己心里那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