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府衙的小纪子,送饭的。”
萧逸打开门,双手接过托盘,一看。
有鱼有肉有青菜,伙食不错。
不过想到那些灾民,他哪里吃得下啊。
算了,他不吃,也是那章大人吃。
“吃吧!”萧逸递给青竹一双筷子。
“相公,我吃不下。”
“怎么?是因为那些灾民吗?”
青竹点点头,“现在我才知道生活的多好,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
“舟车劳顿几日,你不吃身体怎么吃得消?”
萧逸刚说完,青竹便感觉一阵晕眩。
萧逸忙上前扶住她,“青竹,你怎么了?”
“不知道。”
萧逸摸摸她的额头,不烫。
“青竹,你不会是?”
萧逸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看向青竹。
青竹连连摇头,“不是,相公,肯定不是怀孕,我就是累的。”
“你怎的知道你不是?”
青竹看向他,“你忘了,我是医女。。。。。。。。。。”
萧逸一拍脑阔,“哦,对对对,怎么为夫连这都忘了。”
“看来相公最近是太费心神了!”
“为夫是不是不该带你出来?”萧逸握住她的手。
青竹摇头,“相公,不怪你,我没事。”
不过她最近确实感觉自己身体变差了。
。。。。。。。
次日,河道都督方文瑞也从京城赶回。
“萧大人,没想到你这么快来了?”
“陛下下令即刻启行,我不敢怠慢。”
之后几日,几人聚在衙门商讨治水之策。
这天,聊着聊着,萧逸突然瞥到方文瑞拇指上的扳指。
这扳指成色看着不咋样,纹路凌乱,通体碧绿却都是裂纹,好像一碰就会碎一样。
不该啊,萧逸想,这河道都督是肥差中的肥差。
朝廷最怕河堤决口了,几百万两拨下去,这些都督都有数不清的拨款可以花。
用在工程有多少全凭他们良心。
按方文瑞的差事,不可能带这种成色的扳指,要不就是刻意隐瞒什么。
之前他听过那治水的官员贪的那叫一个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