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回大人,下官乃江宁镇巡检司衙主簿,刘文涛。”
“刘主簿不用紧张,本官只是有些疑问请你解惑。”
童福山指着证录案宗上某处:“你提交的案宗上指明,当日武家叔侄从陈小小身上搜出来的账本,上面并未发现陈小小指纹,此事是真的吗?你来看一看”
刘文涛上前几步接过案宗,仔细回想半天,终于确认的点点头:
“回大人,这份证据是下官亲自经手检验的,确实没有在上面检出陈小小指纹。”
“外面的包袱上也没有?”
“是的”,刘文涛抱拳道:“下官家里世代为捕,尤擅侦缉、提检,要说指纹可能检错,也是有的,但有没有指纹,这是绝不会看错的,下官要是看错了,大人挖了下官双眼去便是!”
童福山默不作声,手指在桌案上不断来回敲击,落在刘文涛耳朵里,却如洪钟大吕。
“还是大意了啊。。。”
陈小小案过去不久,当初的很多细节童福山并未忘记,此时正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试图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骤然,他快速敲击的手指停下,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只是这微笑的弧度带着几分狠厉。
“这案宗先暂时搁在本官这里,刘主簿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本官看完所有卷宗,再让人去寻你。”
“是,是,那下官告退。”
小吏带着刘文涛走后,童福山将所有有关陈小小案,武家叔侄案、以及王家坳矿金案的卷宗都翻了出来,从头捋了一遍。
这时候,一个频繁出现在几件案子里,却又似乎并不起眼的名字,落在童福山眼里:
“小子,你藏得还挺深啊,老子倒是小瞧了你,张百户!”
张钊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步快速入内:“大人请吩咐!”
“去,去王家坳盯紧这个人,他一天打几个喷嚏,上几次茅厕,哪怕每顿饭吃的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张钊源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微微一愣,旋即重重点头:“喏,卑职这就去办!”
张钊源走后,童福山的手伸向电话,准备将此事告知师父。
可他手还没落下,电话却先响了起来。
“喂?老杨?你怎么。。。是吗,托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快,赶紧告诉我!”
“姓童的,你小子答应给我弄得特供呢?狗日的用人脸朝前,不用人丢一边的东西!
老子跟你说,下次没两条特供别来烦老子!行了,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但和你说的差的有点远,你听我说。。。”
挂断电话,童福山的表情依旧有些发愣,过了许久才再次拿起电话。
“先生?是,我是福山,刚刚我发现陈小小案有疑点,可能和您现在办的案子有关,已经让张钊源下去查了,事情是这样的。。。。”
“还有一件事,扬州知府杨盛刚刚给我来电话了,是关于溧水山庄扬州瘦马的事,在扬州没有查到这样的‘养马处’,反倒是在。。。。”
“是,嗯,好,那这件事我就不掺和了,专心查陈小小那边。”
撂下电话,童福山直接起身出了府衙,回家换了一身便装,带着几个贴身暗卫转身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