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伸爪子?”
……
她不应该因为这死癞蛤蟆给她下药还妄图占有她而生气吗?!
为什么会说……
靠!
嗷!
“咣当”一声,大刀落地,鹿野捂脸蹲下。
她这张破嘴!
咋就说出来了呢!
没脸见傅霜知了啊啊!
-
傅霜知觉得问题不大。
更正——
应该说,傅霜知很愉悦。
看着羞窘地抱头蹲地的某人,他也不打扰她的掩耳盗铃,溜溜达达走到晕倒的孙侨面前。
然后盯着对方的某根手指。
方才鹿野说的绝大部分话都让他很愉悦,唯独一句绝对不赞同。
——觊觎她没关系?
傅霜知绝不同意。
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
慢悠悠地将药瓶里的药倒在孙侨那手指上。
不一会儿,吓晕过去的孙侨喘息便粗重起来,而那被倒了药的手指则飞快长起了水泡,他痛苦呻吟着,然后忽然两只手疯狂抓挠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拼命抓挠着长了水泡的那只手,水泡被抓破了,然后是皮,然后是肉,然后是指甲,再然后是骨头,另一只手抓不动,那就用牙,用牙齿生生把肉咬掉,把指骨咬断……
“啊啊啊啊啊……”
十指连心,手部比身体绝大多数部位的痛觉都更明显,更何况是这样的撕肉断骨之痛,更何况是这样控制不住地自己折磨自己。
从把皮挠破起,孙侨便已经痛醒过来,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一边惨叫着,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自己的一只手弄地血淋淋,然后成了一副白骨,然后那白骨也被自己折断咬断了……
仿佛身体里有一只恶鬼,接管了他的身体,让他完全无法制止自己伤害自己的举动。
“啊啊啊啊……”
孙侨的哀嚎惨绝人寰。
几个还有些力气的衙役,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偷袭那不知为何突然蹲下的女人,但看见这一幕,愣是硬生生趴在原地,手指都不敢动一动,面色惊骇至极。
他们原以为那个厉害的不像话的女人就是最恐怖的了。
但这个男人——
完全就是个变态啊!
-等鹿野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时,正看见孙侨疯了般虐自己那只手。
——正巧是她刚刚说的要剁了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