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给她把脉。沈玉香便自己先交代了一番病症。原来沈玉香虽然才二十七岁,但是已经嫁了两次人了。自从路泽方:这个忙非他帮不可啊“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跟同房了。先安心把病治好。”贺知意垂头给沈玉香写着药方。沈玉方表情羞涩,有些犹豫的点点头。“在这等等,我去给你抓药。”贺知意说着便拿着自己写出来的药方准备回自己屋里去给抓药。屋子里有个用来放药的柜子,除了贺知意谁也不去动。实际上贺知意每次过去抓药,大多都是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看着贺知意的动作,沈玉香拘谨的叫住她。“贺大夫,我…我就只有这些钱够不?”沈玉香听别人说的,说贺知意给人看病不要钱,只收药钱。沈玉香浑身上下就凑了六块四毛五分钱,这是她背着婆婆跟丈夫偷偷攒的所有钱了。贺知意看了一眼沈玉香手里皱巴巴的一把钱,点点头。“够了。”沈玉香便感激的连声道谢,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贺知意给抓了药,收了沈玉香五块钱算是药钱。“就算是止住血了也要坚持吃药,别断药!等吃完了之后再来找我把脉开药,在那之前不能同房。”贺知意送沈玉香到屋门口,一边严肃的叮嘱她。沈玉香像孩子一样连连点头。贺知意看着沈玉香干裂的嘴唇和外头正高的日头。“等等,我给你倒碗水。”贺知意转身拿了干净的碗倒了水递给沈玉香。沈玉香受宠若惊,把手从衣服上搓了两下后接过来贺知意递过来的水。“谢谢!”……送走了沈玉香后,估摸着孩子们也该上学了。贺知意去搞了地瓜土豆起床,给他们一人冲了一碗糖水喝了让去学校。“娘,你在家听话可别乱跑,等我们回来给你说外头有啥好玩的!”土豆跟在哥哥身后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冲贺知意吆喝着。贺知意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觉得好笑,这语气就好像自己才是孩子一样。……下午贺知意喂饱了两个孩子后,坐在炕上翻看着课本自学。徐二英端着一碗红糖鸡蛋进屋给贺知意。看见贺知意念正在看书,便说道。“丫头,你现在坐月子,这书还是先别看了!月子里不能累眼睛。”“娘,没事的。我就看这一小会儿,”贺知意笑道,不过也顺从的把课本当着徐二英的面合上放到一边了。接过来徐二英递过来的一碗红糖鸡蛋水。“娘,你也给自己冲碗红糖水喝。”贺知意便说道。徐二英噗嗤笑出声。“我又不坐月子,好好地喝这个那不是浪费嘛。”婆媳俩关系铁的很,贺知意吃了碗里的鸡蛋又故意笑问道。“娘你现在也还年轻着呢,就没想过再给孩子们找个干爷爷了?”“你这臭丫头越说越扯了,我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找啥!”徐二英并不觉得生气,却也摇头直接拒绝道。而且在她心里,没人能比的上路泽方他爹。“我还以为娘你对六子叔也能有点意思呢。”贺知意便叹息道。徐二英便笑出声来了。“村里民兵队那个贺六子?咋可能!”想到贺六子,徐二英就想笑。明明长得一副壮汉的样子,结果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一副见到女人就脸红的没出息样子。“咋不可能,我可早瞧出来了,人家六子叔对你有意思!”贺知意笑得更欢了。徐二英也笑。“死丫头再胡说我可去扯你嘴了!”婆媳俩嘻嘻哈哈的说笑,倒是把炕上的孩子吵醒了。小蛋饼举着小粉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的让人心里一软。小蛋饺也咿咿呀呀的好像唱大戏似的,兄弟俩竟然像是对话似的你一句他一句的接上了。在屋外玩陀螺的小苞米听见弟弟醒了的声音便跑进屋里来看。“弟弟可真懒,每天都要睡好久!”小苞米得出来结论了。弟弟们晚上睡觉白天也睡觉!“因为弟弟们只有多睡觉才能长得快,长大了才能跟哥哥姐姐一起玩呀。”贺知意就把苞米抱在怀里让她去看炕上躺着的两个弟弟。孩子的咿呀声伴随着小苞米的笑声,一时间屋子里温馨的好像冒泡泡。因为贺知意想喝玉米糊糊了,所以晚上徐二英就给做了一锅玉米糊糊。贺知意现在就想吃得清淡点,喝点稀饭吃点小咸菜。可惜咸菜是不用想了。坐月子呢,而且还得给孩子喂奶。盐,辣椒都不能吃。徐二英心疼儿媳妇,所以每顿饭里都给贺知意放上一点点的盐用来提味。对于贺知意一个喜欢重口的人来说,这一丁点的盐味压根就是毛毛雨,不过有总是胜过没有的。徐二英担心贺知意吃得不好没有奶喂孩子,又特意给炒了一个鸡蛋让贺知意吃。其实贺知意的奶水很充足,喂两个孩子也完全可以。经常有时候觉得奶多的发涨,结果人家俩孩子还呼呼大睡不醒呢。比如说此时,贺知意涨奶得厉害。蛋饼蛋饺却才吃饱喝足了没多久。贺知意自己用热水敷了也不管用。看着炕上熟睡的俩臭小子,再看看边上一脸殷勤端茶送水时刻准备着的臭小子他们的爹。贺知意脸红得发烫。“你帮我件事。”“啥事啊媳妇?”路泽方不能理解他媳妇儿此时涨奶的痛苦。贺知意:“……”路泽方眼神瞬间亮了。这个忙非他帮不可啊!贺知意红着脸催着路泽方去关灯。漆黑的夜里,炕上的小蛋饼跟小蛋饺并不知道他们的口粮袋此时已经到他们爹嘴里去了。……半晌,贺知意红着脸转身搂孩子们睡觉。路泽方叹气出了屋子光着脊梁去冲澡冷静……娘家人来喝满月酒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淑英突然寻思起来件事。“算算日子,知意得是生了吧?”林淑英便放下筷子看向丈夫贺胜文问道。贺胜文可记不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