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喜春一脸难为情的模样,她明白贺知意是特意送来给小福打牙祭的。小福前儿还在家闹着想吃肉呢。自从公爹病了,家里好些日子没吃过油星了。“小贺,这是大娘做的野菜馅的包子,你拿两个回去吃。”李母也不好意思白收下贺知意的东西,转身进屋拿了两个刚出锅的二等面做的野菜包子出来。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吃食,但也是她们的一片心意,也是家里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行,大娘我就拿着走了!你们也快吃饭吧!”贺知意回到家的时候路泽方也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自打肉联厂辞职不上班以后,这个男人的厨艺便突飞猛进,长进了一大截。贺六子会做饭,比徐二英做的好吃。所以贺知意不经意的一句男人会做饭帅过高富帅便让路泽方牢牢记在心里了。每次在家帮忙烧火的时候都认真的“偷师学艺”。“阳春面,快来吃吧一会就坨了。”路泽方已经把筷子都拿过来了。“李家大娘给的包子我收空间里明天咱们路上吃。”贺知意很捧场的坐下,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很不有食欲。两个人吃着饭,一边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们。“你今天去邮局给家里说咱们哪天到家了吗?”“拍电报了,让他们好放心。”路泽方点点头,出来这么一遭要说不惦记家里那是假的。给高喜春把脉在京都他们的新家里两个人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以至于贺知意“同志,你别是身上招虱子了吧?”小姑娘这么一吆喝,整个车厢的人都禁不住安静下来转过头往声音处看热闹。贺知意跟路泽方也早就把闻到车厢里这股略微奇特的味道了,但也不至于像这小姑娘吆喝的这么难以忍受。“臭死了,这是谁带的东西这么难闻还是说谁十天没洗澡的臭味!!”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此时哪还有刚刚与爱人分别时娇滴滴,可怜巴巴的模样了,怒瞪着眉头打量着她身边的几个人。环视一周,狐疑的眼神从贺知意路泽方以及其他几个离她近的人身上扫了个遍,最后锁定了她上铺的那个因为心虚而脸涨红的胖女人身上。“我,不好意思同志,我从家里带的酱豆饼……”胖女人红着脸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来,从上铺下来把她行李打开掏出来一块酱豆饼分给面前这位捂着鼻子的小姑娘。“臭死人了,怎么能带这种东西上火车呢!”小姑娘趾高气昂的瞥了一眼那女人丝毫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同志,这东西闻着不大好闻但是吃着可香呢,这一块分给你拿回去尝尝……”“去去去,我可不要这臭东西!”不等那一脸憨厚的胖女人说完话,麻花辫小姑娘已经厌恶的打断了她高声呵斥道。这让拿着酱豆饼的胖女人脸上的热情僵硬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周围的乘客也纷纷抬头看过去,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快拿去丢了,你这个人只顾自己,也不考虑我们其他乘客的感受!”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列车员穿过一节节的车厢挤到这边来。“出什么事了?”列车员走过来询问道。“她带着臭烘烘的东西上火车,熏得其他人根本没法乘坐火车了,你们应该让她带着她的东西从火车上下去!”“我放在包里包的很严实,味不大的!”胖女人也急忙的解释道,生怕自己真的被撵下火车。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被面前得理不饶人的小姑娘闹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