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用看都知道是我身旁的罗老师。
因为他不合时宜地“嘿嘿”了两声,就在我耳边,毫无征兆。
“万物有灵,并不是一句空话,”姬园长突然显得很高深,“天地构精,阴阳布化,万物以生。世间事物皆有它的传承和联系。”
姬园长说着不知从拿出来一个东西。
我格外熟悉,因为不久前才在老屋看见。
那个搪瓷盅。
这东西和我可以说曾经是朝夕相处,从小喝水到大,从没有换过,所以绝不会有认错第二个。
姬园长倒没有说这个搪瓷盅的来历,而是问我:“你觉得我手中的东西是死物还是活物?”
“活物?”我可以肯定这个搪瓷盅不是活的,不然我拿它喝水这么久它不叫唤?
“你仍然把活物固化为能动、能跑的才叫活物。”姬园长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只见他说话间他用手指在搪瓷盅上轻扣了几下,我看见他们手指上戴了一个款式很古朴的戒指。
好像有什么在那搪瓷盅上游动了几下,那个搪瓷盅“活生生”地就变换了模样。
一转眼,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家伙,有着一张极度不匹配的大嘴巴,或者说那是好像鸟一样的喙,出现在了这个房间。
如果说它是鸟,但它又靠像鱼尾一样的后肢在空气中游走,俨然是一只小兽,还是没长大的哥斯拉那一类。
“这是一种灵,它的名字叫蚩。”姬园长每句话似乎都是针对我内心的想法。
“姬园长,这是?”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没错,这是从你奶奶那取来的,你应该熟悉吧。”说着姬园长大手一挥,那所谓的“灵”两只眼睛滴溜溜四周看了下后,在我错愕中轻飘飘地跑到了我的肩膀,打着哈欠。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搪瓷盅就是灵,灵就是搪瓷盅,那我这么久喝的水,难道都是对着这灵的嘴……
我不敢细想,也不敢深想,想下去,突然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平行世界的说法?”姬园长又提出来。
这老头不知道哪跟哪,思维跳跃得很。
“只是听过。”
“灵并不是动物,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活物。”姬园长再次忽略了我扭曲的面庞。
“灵变无穷,阴阳不测。他们生活得空间和我们的世界是平行的,只是这种平行并不完全对应。”
可能见我不懂,姬园长又举起了例子:“灵的世界与我们平行和错乱的。平行是两者本不相互打扰,错乱是可能我们居所的房屋对应的却不一定是灵的住所,可能是一条街道,也可能是一些别的地方。”
我首先注意到,姬园长说灵的“住所”、“街道”,难道灵生活的地方和我们这一样?然后姬园长又说是“本不相互打扰”,也就是说现在不一样。
我现在的头是已经处于宕机状态。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应该听说过见鬼的故事。其实所谓的见鬼,就是两个世界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交错,见到了灵在他们世界生活的情况。”姬园长给我解释道。
“这种交错还会导致一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姬园长要不厌其烦地给我介绍这些,“在交错过程中,有些灵就会脱离灵的世界,进入我们的世界,他们既可能独立存在,也可能寄身在我们世界的万事万物中,就好比你的。”
说着,姬园长指了指我肩膀上的灵——蚩。
“那这外面的动物?”我好像突然灵光地想到了什么。
姬园长似乎觉得我还是孺子可教:“没错,这山海源里的动物都是灵。”
“有些灵很强大,诸如山海源里的灵,它们比较特殊,都是以最本我的形态出现。山海源是在两个本来平行的世界中开辟的一个联接点,也只有在山海源这样特殊环境中所有的灵都能以这样的样子被你看到。”姬园长继续说道。
“那我们的世界,”我突然意识到面前几个人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都难说,“那我的世界灵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