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兆禟却不再答应,她一探鼻息,兆禟已经死了。
她放声大哭,一时之间,四周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的围了过来。
而这哭声自然惊动了寝宫之内的皇帝,皇帝忙让身边的太监总管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太监总管跑出去后,过了一刻钟才回来,刚一进来,皇帝便着急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了?莫不是他们要杀朕?”
太监总管忙道:
“陛下,兆禟被他妻子给下药毒死了!”
皇帝惊住了,半晌才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曾听闻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他的那个妻子也是朝月公会风气的追随者,于公于私……这……”
太监总管道:
“这谁晓得,按说这天底下谁毒兆禟我都信,唯独他妻子,我是决然不信的,可这偏偏发生在我眼前,唉!”
皇帝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问:“外边怎么样了?”
太监总管道:
“事情刚刚发生,一片混乱,兆禟他妻子在兆禟死后,哭了几声便抽出兆禟的佩刀自刎而死了。”
皇帝忙起身道:
“快快,给我换衣服!”
太监总管忙去取龙袍,被皇帝骂道:“蠢货,把你的衣服脱了给我。”
太监总管惊讶道:“老奴的衣服?”
皇帝焦急道:“还不快点,等什么呢!”
太监总管忙脱衣服,皇帝一把穿上,便跟太监总管讲:“你躺在床上不要动!”
太监总管慌忙跪下道:“老奴岂敢躺在龙床之上!”
话还未完,抬头一看,皇帝已经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太监总管拍着大腿道:“哎呀,这下可完了!”
而此时,正是快天明,众位官员等在午门外要上朝去,众人正在议论着今天如何拖延何超勇的新政时,午门便打开,所有的人现在就是一种上朝如上坟的感觉,拖着不愿意的脚步,从午门走入。
大家刚进午门,便停了下来,而在后面的官员催促前面的人道:“赶紧走吧,愣什么呢!”
这时只见前面的官员呼啦跪下一片,后面的官员一惊,抬头一看,远远的看见一个太监站在那里。只听前面的官员们磕头大喊:
“臣等恭迎陛下!”
后面的官员才意识到,那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是皇帝。
而皇帝道:
“众位爱卿快快平身!”
尚书左仆射摸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便道:“陛下这些日子养病,不知今日为何出现在此?”
皇帝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便道:“今日朕感身子渐好,故来午门与众位爱卿商议国政!”
众人皆是一惊,尚书右仆射磕头道:“陛下,现今何超勇奉陛下旨意推行新政!”
皇帝道:“新政!”
右仆射道:“新政!”
皇帝看了看众人,他不确定现在众人有多少人还忠心于他,于是道:
“新政如何啊?”
所有人一听这话,心中开始猜想,这新政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何超勇的意思?怕说错话万劫不复,皆是闭口不言。
皇帝一看众人这个表现,心中也不免的打鼓,他现在是属于偷跑出来,若是何超勇知晓,必然派人来追,到时候自己怕是难以脱身,而眼前的情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时,有个迟到了的地方官,今日要觐见何超勇陈诉地方情况,他原本就是个棒槌,昨晚喝了一晚上的花酒,今天早上直接醉醺醺的从妓院来到午门,见午门开着,他也不管三七二一,就往进走,而把门的卫士见他官服在身也不便拦截,而他酒还没醒,嘴里还哼唱着街面关于编排何超勇和新政的歌谣,这些歌谣自然是诋毁新政和何超勇的,而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午门,看着跪倒的官员又看了看前面的那个人穿着太监的制服,就一边唱,一边嘲笑众人。
皇帝听着他的歌谣,看着他的丑态颇为厌恶,心想:“朝廷怎么出了个这种东西!”
但是一细听他的歌谣,皇帝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他看了看众位官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