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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就在我决定当边城浪子的时候，网吧旁边开了一家很好吃的蛋糕店，后头我游戏打得一塌糊涂，每个月的零花钱却不减反增，等到我姐在蛋糕房找到我的时候，我这个童工已经快干成临时店长了。

&esp;&esp;而我至今还记得我姐气得将一整盘蛋糕丢在我的脸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把自己毁了算什么报复他，啊？央子，你要是恨他，恨他欺负妈妈，好，那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不，变得比他更霸道，把他的一切都夺走，要不，如果你心软，没有办法面对他，那你就去做妈妈没完成的事情，完成妈妈的心愿，让他永远不可能彻底抹杀妈妈的存在……就只有这两条路，没有别的，你明白吗？”

&esp;&esp;从小到大，我姐很少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因此那一次我在大街上着实哭得很惨，事后虽然我姐为了哄我承包了我一学期的甜食支出，但是也就是那时候，我和我姐正式做了约定。

&esp;&esp;无论要付出什么，我们两个都绝对不会让我爸称心如意。

&esp;&esp;就像胡经理说的，报复一个比自己位高权重的巨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像是我姐这样能直接变成巨人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这件事我很清楚，但是——

&esp;&esp;为了报仇而自甘堕落，为了给被轻贱的生命讨回公道而轻贱更多生命。

&esp;&esp;这样的报复，真的能称之为报复吗？

&esp;&esp;想起当年白柳杀气腾腾的样子，我一时有些晃神，而这时审讯里何剑用笔敲桌子的声音则把我拉了回来。

&esp;&esp;何剑淡淡道：“所以，你用来报复观音里官方的方式，就是杀死之前的每一任租客，想要彻底搞臭这里的名声？”

&esp;&esp;胡经理笑道：“我只是想让他们记得自己造过的孽，就这么简单。”

&esp;&esp;何剑冷笑一声：“杀人的理由我听的多了，你这个说法倒还挺新鲜，不过，你杀死的这些人，难道不也是你口中的‘蝼蚁’？你觉得你妈妈的命对观音里无足轻重，那在你杀死他们的时候，这些人的命在你眼里难道不也是一样毫无意义？”

&esp;&esp;闻言，胡经理垂下眼没说话，半晌，他轻声道：“你是不是想问过程？想问我是怎么做的？”

&esp;&esp;何剑抱着手臂：“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那条密道的？”

&esp;&esp;胡经理怀念道：“几乎是从观音里把钥匙交过来的预约时代开启

&esp;&esp;在进入店里的一瞬间，我就知道白柳为什么要特意来接我了。

&esp;&esp;她把整家咖啡店包了下来，里头挤满了各种拿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而我一眼就看到手捧一大束鲜花的杨平坐在角落的座位上，在他身旁，还有七八个我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一见到我都腾地站了起来，手上也都捧着花。

&esp;&esp;“他们是29号过去受害者的家属，还有几个在外地赶不来。”

&esp;&esp;韩沙轻声道：“听说案子性质变了，他们特意来感谢你。”

&esp;&esp;宋楠师瞪大眼睛，悄声在我背后道：“老板你好厉害啊，以前在殡仪馆，都只有最大的领导才能有这么多人送花。”

&esp;&esp;“……”

&esp;&esp;这时候我也顾不上纠正宋楠师了，白柳在我旁边轻轻推了我一把：“去吧，没有你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坚持，这个案子翻不了，他们都是为你而来的。”

&esp;&esp;我愣了一下的功夫，那些手捧鲜花的受害者家属已经流着泪围了上来，杨平更是直接拥抱了我，泣不成声：“我就知道……我姐不会自杀，她不会的，白老板谢谢你，之前的警察和我说，如果不是你一直坚持留在屋子里，他们也没这么快可以找到证据翻案。”

&esp;&esp;“这个事你主要还是得谢小……谢小何警官，一直坚持查案的是他，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