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彭萨镇,ONLY前军事领导人,安拉·贝克的家中,一场庆祝回归的宴会到了尾声。
炭火上的羊肉已烤出焦黑。贝克拧开又一瓶啤酒,滋啦一声,酒沫涌出,贝克赶忙用嘴堵上,生怕漏了一点儿。
桌旁,几个穿着黄绿色军装的男人挤在褪色的塑料凳上。
“肯纳纳把东线哨卡全换成自己表亲,上周又扣了我们三箱子弹。”贝克左手边,一个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老兵递给贝克一根烟。
贝克看到这人小臂上的伤疤,那是十几年前,为了掩护自己撤退时留下的。
“奥科科去年把老桑托派去了在哈尔哈拉的哨所,就因为他私下说等你回来,就能让肯纳纳那个发情的猴子滚下来。”又一个人说完,“啪啦啦”几声,有人踢翻了空酒瓶。
“这特么是报复,就是报复。自从您被俘以后,桑托从营长变成了连长,又从连长变成了小队长,现在又被派到最危险的哨所,这就是让桑托去送死。他么的!”
贝克一仰脖,干掉半瓶啤酒,低头,看到自己的掌心,两年监狱生活,让虎口的枪茧软成了茧花。
老桑托,那个高个子马赛人,打起仗来,能够带着三辆皮卡车冲破政府军防线,炸毁炮兵阵地的人,去当哨兵?
墙角的卫星电话闪着绿光,那是今早奥科科派人送来的贺礼,附带一公斤金沙,在卡尔梅加,这些,是足够买断十几年出生入死战友情的价码。
“贝克,肯纳纳已经把东线几个连队,全换成他表亲的人,上个月还处决了三个老兄弟,说他们私通政府军。”
“霍霍猴子上周带人烧了阿布迪的村子,阿布迪,记得么?那老头给过我们三车粮食。”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里,贝克盯着墙角,抿着嘴。
“贝克,我们需要你回来指挥。奥科科只会躲在边境线后面收黑钱。”
“我们试过联络西边两个营的老兄弟们,还有索马里人。只要您点头,我去说。”
炭火“啪”的一声炸开,贝克的瞳孔在溅起的火星和升腾的烟雾后扩张成两个黑洞。
又喝了一口酒,声音像砂纸摩擦岩石,“奥科科用工程师换我,不然,我本该烂在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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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人突然站起来,塑料凳在泥地上翻了个儿,这人撩起裤脚,显露出假肢,“贝克,这是替你挡炮弹炸飞的,现在你说感恩?”
“您变得和那些政客一样了。”
那人抓起酒瓶,砸到墙上,酒瓶炸开之后,屋里死一般的宁静。
贝克把酒瓶在桌上轻轻一顿,众人抬头。
“就这样吧,我醉了。”
“贝克!”
“上校!”
贝克双手撑膝,起身,有些踉跄的进了房间,身后一片叹息。
。。。。。。
卡尔梅加最北面,恰奥戈镇,一座用混凝土浇筑起五米多高围墙的大院,ONLY的总部。
奥科科站在一座三层小楼的窗前,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际线,还有黑压压袭来的雨云,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出了长长的烟灰,低头瞄了眼,一捏,灭了烟头,扔到地上。
转身,招呼过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的副官。
“第二个人送走了?”
“是,司令。其实,咱们。。。。。”
“察觉到风头不对的时候,更不应该随意变更计划,变得越多,错的越多。”
“是。”
“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