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慢步出去,御凰雪突然觉得没那么讨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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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寒邪出了公主府,绕了一圈,从后墙又回到了公主府。
这些日子,他其实就住在公主府里,这里乱成一团,正好让他躲着。去厨房里找东西吃,去拿衣服换洗,易如反掌。而且这里还有好多御凰雪的画像,他偷拿了许多,都放在他暂时住的屋子里。
他推开门,抬眸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像,大步过去,手指抚过了画像,笑了笑。
“小凤凰,今天看到你了,真好。”
胸口一阵闷痛。
他拉开衣衫看,几天没服解药,乌黑的颜色正从心口往四周漫延,像一朵黑色曼陀罗花,细长的花瓣正一片片地伸展开。
当这花开满他胸膛的时候,可能他就会闭上眼睛了吧?
他拿起水杯,从药瓶里倒出几颗药
丸,一起丢进了嘴里。剧痛让他热汗急冒,脸庞扭曲,撑在桌子上的双臂微微发抖。刚刚见御凰雪的时候就发作了,但因为她在,居然觉得没那么痛!
“大师兄。”几名黑衣人从外面进来,焦灼地说道:“什么时候才有解药?我们快痛死了。”
“急什么,正在配。”他转过头,缓声说道。此时的他,神情已恢复得自在悠闲,看不出一点端倪。
“大师兄,你不痛吗?”黑衣人捂着心口,痛苦地问他。
“我不痛。”他平淡地说道。
“大
师兄,你快配解药……”几人滚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归寒邪看了他们一眼,往榻上一倒,呼呼大睡。
除了御凰雪,谁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大师兄。”一道身影钻进来,匆匆说道:“他们来清理后院了,怎么办?”
“睡觉。”他眼睛都不睁,懒洋洋地说道。
“会发现我们的。”那人急切地说道。
“麻烦。”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不耐烦地说道:“把院门锁上,装神弄鬼不会吗?”
那人哦了一声,又快步窜回去了。
他紧闭眼睛,小声说:“好容易找个安静的地方,清什么清。”
外面很快响起了尖叫声,有女子惊慌失措地大嚷“有蛇”。
“蠢货。”他拉起被子蒙上脑袋,快入冬了,哪来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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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众臣争得脸红脖子粗。
帝炫天看着这些人,有种想把他们全拖出去砍掉的冲
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无银,很多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