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瀚脾气暴躁,指着袁程华怒道:“好你个小白脸,这是我们司徒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还说出这样不三不四的话,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袁家三公子袁程炜也是一个脾气不好的男子,他一挥手中的双锤:“来啊。有胆你们一起上,你要是敢动我大哥一根汗毛,我就拿锤子捶烂你们的脑袋。”
司徒瀚冷笑一声:“好你个龟孙子,你能耐你上啊,你还是捶不死我,我就拿剑将你的血肉都削下来喂狗吃!”
司徒湛怕司徒瀚会忍不住自己,现在就与他们为敌,怕司徒家会吃亏忙出声阻止了司徒瀚的行为:“二哥,好了,不要再说了,别影响了心情,一会儿还要打猎比赛呢!”
袁家大公子袁程华见到对方都开口说出这么宽宏大量的话,他自然也不会比司徒家差,他见袁程炜要大发雷霆,忙伸出手阻拦道:“好了,够了,将所有的怒气化为动力,在赛场上见分晓吧!”
正在这时,号角声想起,比赛已经开始了。
袁家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忙都骑着马分为两路,到草原上的各处打猎去了。
林若曦趁着司徒夫人去了司徒宇的帐子里去送些暖胃的热茶时,她和莫雪鸢回到了帐子里,换了一身男子的服饰。
莫雪鸢有些担忧道:“主子,这哈达都不知道要怎样对付我们,你却还要和袁家斗上一斗,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吗?”
林若曦淡淡笑着,将头发挽起,用一根蓝色的绸带竖起,在铜镜中看到自己俊朗翩翩,这才道:“哈达不是还能活五天吗?他要想杀我,自然要做的缜密一些,而且最好只用一步就能解决掉我,一定不会选择今天。”
“那是为何?”
“因为,今天我看到南疆皇上很早就去了哈达的金帐子中,想必是找他问清楚昨日他被行刺的事了,雪鸢你说哈达哪会有时间腾出时间来对付我们呢?”[
莫雪鸢对林若曦对于人心的揣测真的是非常敬佩,她笑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密,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林若曦一回眸望见了放在红毯子一角处的一样宝器,她淡淡一笑,指了过去:“将它带去吧,也许会派上很大的用场。”
莫雪鸢虽然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去问什么,而是按照林若曦的话去做。
南疆国的凤房宫中。
凤椅上扑了一层软绵绵的白色狐裘绒布,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一手拄着面颊,阖着双眸,似在凤椅上熟睡。
可是当细微的脚步声从凤房宫外传来时,她很快睁开了双眸,一双深潭般的眸光便投向了朝着大殿走来一身金衣的俊朗男子。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李渊拜见武皇后。
武皇后了手,道:“起来吧,你进宫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母后,儿臣听说哈达受伤了。”
太子殿下李渊在西凉国安插了眼线,而这个眼线就是西凉国国王哈达的心腹巫医,武皇后声音冰冷道:“这个本宫已经知道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
李渊这些日子总是感觉怪怪的,不知为何他只要和她母后提起一些事,都会让武皇后感觉到心烦,而且很快就下了逐客令给他。
他不死心,继续将自己知道消息说出来:“母后,儿臣听说一件怪事,袁家大公子已经到了西凉国。”
武皇后磨了磨一口贝齿,不耐烦道:“太子,你还想说什么?”
“他会突然出现,一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帮助哈达早日将林若曦这个死丫头铲除。”
武皇后终是忍不住心中压抑很久的怒气,她站起身将手边上的水果盘子翻,红色的苹果滚到了太子李渊的脚边,她指着太子殿下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不是袁丽薇将她受委屈的书信传给了你,你以为机会来了便用尽了一切法子劝说袁家大公子为袁丽薇到西凉国出这口恶气,他会这样主动去西凉国报仇吗?”
太子殿下李渊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旧是一脸迷茫:“母后,难道儿臣这样做有错吗?”
“是啊,你们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喜欢用自己的伎俩来去找那个司徒若曦报仇,可是你们也不想想,哈达现在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性命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要了那个丫头的性命,可是你偏偏把袁家大公子给骗去了,要是袁家和司徒家发生什么不幸的事,若是在牵连到哈达的头上,你说他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对付司徒若曦这个鬼机灵的丫头?”
太子殿下不以为意,继续反驳道:“可袁家大公子是出了名的谋士,他料事如神从未败过,由他来对付司徒若曦这个丫头,一定会轻而易举的。”
武皇后冷冷一笑:“你们又了解司徒若曦又有多少?她曾经在大历国林丞相家发生的事你们又知道多少,而且她凭着庶女的身份深得大历的太后和皇上的喜爱,最后还被封为晴郡主,可见她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深。”
“那都是在后宫,怎么可能用得上沙场上呢!”
“后宫之中的人都是用心计来揣测人心,从而将对方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你以为后宫中的人就不可怕了吗?太子,你还是太弱了,你学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学不到怎样才能做到一个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的帝王之心,也罢……”她了手:“出去吧,本宫累了,想休息下,不要在跟本宫提起西凉国的事情了。”
太子殿下李渊被武皇后的这些话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转身离开了凤房宫。
武皇后叹息一声,对身边的心腹上官巧儿道:“巧儿,你说本宫这一次猜想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