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领诏。”
众人应道。
童贯抬起头,谭稹像是看到一条毒蛇,狠狠地盯着自己。
“谭宣慰使,敢问刘宣抚使何在?臣要与他交接。”
童贯的话回响在谭稹耳边,像是毒蛇吐信,撕裂着空气。
听得出来,他心有不甘,这交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童贯是心有不甘,他准备在交接中玩手段。
他早早就扣发了胜捷军三个月的粮饷,打下埋伏。
现在一切落定,再也不抱着幻想的他会马上派人去汧阳,暗令张师正、朱理先和童中志,立即向新任宣抚使闹粮饷,非要把刘二郎弄一个灰头灰脸不可。
童贯知道,西军将领们大多数中立,部分说是要忠于自己的那些人,在诏书正式下达后,都会改变立场。
他们不会为了自己,把前途和身家性命都押上。
所以自己要自救!用胜捷军狠狠挫败刘二郎,闹出的乱子越大越好!
必须让西军诸将知道,这就是个华而不实的黄毛小儿。跟着他,不仅立不到功劳,还可能要背过。
必须让官家知道,西北除了我童贯,其他人都玩不转!大名鼎鼎的刘二郎也不行!
至于胜捷军闹出乱子后,上下会不会被严惩,那就不在童贯考虑之中。
只要自己能保住西北边帅的宝座,大不了再重新编练一支胜捷军。
“童兄要跟二郎交接什么?官印、兵符、账簿、文字,不都是在童兄身边吗?难不成还丢了不成?”
谭稹反问一句。
童贯阴沉地看着谭稹。
得意便张扬的混账玩意,以前给自己舔腚沟都不配的东西,现在倒是耀武扬威起来。
等我搞定了刘二郎,腾出手来再来收拾你。
“这些都在,不用谭吉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