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兰瞧见她的娘亲不情不愿的强扯出一抹笑,回礼:
“允!”。
也是这个时候,鸢兰就想着,若是来日她去往别家,定要来人待母亲十倍的尊敬。
一番折腾下来,回去后的鸢兰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却是又起风波,纳征礼刚结束不久,那袁家带来的小哥儿不知哪根筋没抽对,竟在她家摆摊设赌局,彩头还是聘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琥珀递过刚暖好的牛乳茶给她,“姑娘,大娘子气势冲冲闯了林栖阁,说是找不见主君”。
“对了,小安子多待了一会儿,说是还瞧见了林小娘吩咐周娘子去找主君身边的冬荣”。
鸢兰人都麻了,唇角讽味十足,“祖母好眼光,爹爹好忍功”。
正巧琉璃也进来了,“姑娘,都打听清楚了,卫小娘院子里头这个月的份例被克扣了不少,吃食面料例银,连带着炭火之类的,小桃去了没领着,后来小蝶闹了一通才算安静下来”。
鸢兰默然片刻,想到之前厅内的种种,明兰里里外外透着寒酸,期间小动作不断,不是一个劲儿呼手,就是拉扯衣服,亦或明目张胆偷桌上的点心吃。
可虽说母亲忙碌,但这林小娘接管对牌钥匙也就三月不足的功夫,怎的就到这种地步了?以往给的了都是满满的,应该不至于才是。
“琉璃,你给小安子拨点银子,让他深查,或许……林小娘身上不成,便去一趟她家中”。
“至于赌聘雁这件事儿,继续看着吧”,个人有个人的贱法,她估摸着最后不论如何,这起婚事八成也不会取消的。
琥珀两人齐声回道:“明白了,姑娘”。
鸢兰人小脑子大,历来就是个有主意的,虽说如今也就六七岁,可办事周全,眼珠子一转一个灵光,二人年龄也不算大,八九来岁上下,但跟着她混混日子一久,便也学得愈发稳重起来。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两家一笑泯所有,席面继续,这口夹生饭是死活要吃下去。
唯一的小插曲,是明兰接替了长枫的位置跟人比试,且大放异彩,赢了。
而另一个小插曲是府溜子小安子送来的:
她家大哥哥跟那位捣乱宴场叫白什么叶的小哥儿勾肩搭背成了好伙伴,如今哥俩好的一块儿愉快玩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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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兰听完后毫无反应,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翘着腿看话本子,一看一个不吱声儿,很快便入了夜。
琥珀推门进来,“姑娘,大娘子带人朝着林小娘的院子里去了”。
鸢兰嗷了一声,然后慢吞吞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稍微整理整理便抱着她的暖炉出了房门。
赶到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看似她娘声粗怒目占据上风,实则从头到尾被林氏一副柔弱不能自理永远站不直的温声细语给牵着鼻子走。
“奴婢教养不周,要打要鞭,奴婢绝无二话”。
“打……打二十板子?”。
“不然就三十?”。
“不能再多了大娘子……再多人就废了~”。
鸢兰白眼翻天,标点符号都听不下去,“废什么?”。
“你白日才塞了钱,冬荣是有点手艺在身的,还能给你打坏不成”。
鸢兰一边说着,一边朝大娘子的方向走,期间不耐烦的瞥了眼她爹,“不过你哪里就用的着塞红包了,凭着歪歪扭扭的蛇腰,爹爹心疼得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