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嗷了一声,单手接过来抱着,另一只手摆弄着赶人,“去吧去吧”。
胤禟这才毫不留情扣住埋头抢豆酥的胤俄,“走了,还有正事儿”。
胤俄嘴里含着一嘴东西说不清话,但听着就哔哔赖赖不服气,瞪大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跟无尽抗议。
门被带上后,轻轻察觉两道格外炙热的眼神射来,抬眸瞅了过去,水汪汪的俩大眼珠子爬上问号。
清宁柔声笑道:“轻轻十年如一日,依旧这么可爱”。
被宠着的有恃无恐,她却早已不复旧时景。
说实话,即便有着血缘关系,董鄂雅也有些泛眼红,抬手点了下轻轻的额头,“你啊!”。
在家被父母兄弟疼着爱着,嫁了皇家还能被九贝勒如此捧着护着。
短短时间,嫡福晋圈里边儿都传上天了,九贝勒对其福晋毫无原则,更不容许任何人多嘴一句,便是兄弟都要同人拼命的。
不过转念一想,董鄂雅叹道:“……希望你能永远如此无忧吧”。
念起家中刚生了儿子的刘佳侧福晋,以及人事宫女提上来的宠妾,董鄂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突突的。
轻轻不懂两人的复杂,大家聊天惯常报喜不报忧,她又是个粗线条,加之再是好姐妹,也不会毫无边界的去查去探去过分深入,都不提,别人也不多嘴,她就不知道。
一人推了一盘子她们各自的口味过去,“别愣着啊,等会儿该凉透了,今儿不就是冲着这口子来的吗?”。
董鄂雅跟清宁倒是也没拒绝,只是不同于轻轻的壮汉式填胃,二人一个较一个的优雅自若。
清宁抿两口便放下了,另一个也是吃了半块就提起帕子擦嘴巴,轻轻习以为常的继续哇哇苦干。
“要不说你俩瘦巴巴的呢,好像猫食……”。
董鄂雅无语片刻,白了她一眼,扭头跟清宁聊起儿子来。
两人的孩子都是两岁左右,共同话题点非常多,都是爱母亲的孩子,说着说着说嗨了,从看星星看月亮说谈到衣食住行,从衣食住行又谈到教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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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轻轻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脸上挂着浓浓兴趣,最后还很认真的插上两嘴,提意见。
“其实吧,孩子得吃饱的,能吃能拉身体棒棒”。
两人的交流骤然打住,齐刷刷回头看向她,轻轻见状也停了下来,并不自觉挺挺胸腹,装模作样的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碎屑,假意咳嗽两声,便专业的继续娓娓道来:
“我额娘说我一岁前浑身都是软的,脖子一直歪着伸不直,她们都不敢多碰,生怕一动就折了”。
“然后我又特爱哭,抱着哭躺着哭各种哭,闹到最后一查竟是饿的,奶娘每次都依着皇家规矩控制我的量,其实就是少吃一口,我活就这张嘴,哪儿能忍着啊,自然嗷嗷嗷……”。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阿玛额娘便找了民间大夫询问可否由着我,毕竟食量较同龄小孩有些偏大,大夫说孩子别养太娇气,能吃能睡才是福,大点后能跑能跳更健康”。
“再往后吧,给我吃饱了,喝足了,把我放地上到处乱爬扑腾了,我的头就不再歪着跟半瘫似的了”。
儿子三病两痛的隔壁俩母亲华丽丽沉默下去,尤其清宁,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过早生子且孕中多思多想才连累了弘晖身子骨弱,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董鄂雅差不多情况,她如今一儿一女身体可都不怎么好,生怕磕着碰着,恨不能不见风,太医也说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