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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吗？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应该拥有成年人的礼仪和修养，现在我就教教你怎么管住自己的嘴。&rdo;布朗奇发出凄厉的哀叫。jr从他面前离开，扔下一枚沾血的牙齿。如果不是被五花大绑，布朗奇肯定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ldo;妈的！我要宰了你！妈的！狗ri的！&rdo;jr举起钳子：&ldo;礼貌，布朗奇先生。&rdo;诺曼？布朗奇脸上，泪水、鼻涕和鲜血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脏乱。他瑟瑟发抖，不断发出濒死动物似的哀嚎。当他看到钳子上反射的寒光时，下意识地缩起肩膀。&ldo;我错了，先生，杀手先生……&rdo;他不情不愿地示弱，&ldo;原谅我吧，我当时……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分不清是非……现在我知错了……&rdo;&ldo;真的吗？刚才叫嚣着要把我剁碎喂狗的是谁来着？&rdo;&ldo;我就是……说说而已……&rdo;诺曼？布朗奇泣不成声，&ldo;饶了我吧先生……给我个机会……我还年轻……&rdo;&ldo;但是谁给过可怜的丹尼尔机会呢？&rdo;丹尼尔就是被布朗奇一众打死的少年。&ldo;真让我失望，诺曼，到最后还在为自己找借口。你要是忏悔得真心一点儿，没准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呢。&rdo;&ldo;我忏悔！我真心忏悔！我不该胡作非为！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先生！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比他们打赏给你的更多！我不会告诉爸爸的，真的！我就说是我自己摔的！求求你饶了我吧！&rdo;jr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ldo;好吧，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一些小同伙对吗？记得他们的名字吗？&rdo;&ldo;记得……&rdo;诺曼？布朗奇嗫喏。&ldo;来，看着镜头，一个个报出他们的名字，每漏掉或者弄错一个，我就拔掉你一颗牙。&rdo;诺曼？布朗奇的记性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ldo;杰克？斯泰基，安东尼？里恩，亚历山大？多佛……&rdo;他一连报出七个人的名字。&ldo;就是他们，先生，加上我一共八个人，这就是全部了先生……&rdo;他抽噎着。&ldo;很好。&rdo;jr转向镜头，&ldo;你们七个小坏蛋听着，今天之后，肯定会有人将这个视频拿给你们看，所以你们给我听好了。&rdo;他声音低沉，饱含着危险，&ldo;去警察局自首，求警察把你们关进监狱，以什么罪名都好。对你们来说，监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被我找到……&rdo;他从腰带里掏出一把枪，顶在诺曼？布朗奇脑袋上，&ldo;就是这个下场。&rdo;他扣下扳机。雷蒙德紧张地咽下口水，目光迎上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接着局促地低下头。&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男人声音沙哑。&ldo;……不知道。&rdo;雷蒙德老实地回答。&ldo;我是诺曼？布朗奇的父亲。&rdo;啊，该死。雷蒙德暗暗咒骂。他一如往常在周末前往医院做义工，中途遇上一伙来势汹汹的陌生人，被不由分说地拖上一两面包车，拉到郊外的一间废弃仓库里。&ldo;我儿子死了，小子，被那个直播杀手给杀了。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抓住诺曼的，所以我调查了一下。诺曼死前正在跟你交往，对吗？他那天是去跟你约会的，却被那杀手抓走了。&rdo;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捏住雷蒙德的下巴，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ldo;你和jr是一伙的吗？&rdo;警察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毕竟他和诺曼？布朗奇交往的事人尽皆知，正是靠着这份关系，他才成功将诺曼？布朗奇引出来的。jr事先教过他应对警察问话的方法，他背得滚瓜烂熟。&ldo;我和那个杀手没有半点关系！&rdo;他可怜兮兮地叫道，&ldo;我的确和诺曼在交往！那天我们约好在酒店见面，可我到了房间，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来，我以为他爽约了，很扫兴地回去了。我不知道他那时已经落在jr手里……&rdo;他努力挤出几滴鳄鱼泪，&ldo;假如我知道jr的目标是他，我就不会约他出去了，是我害了他……&rdo;这套苦肉计对警察很是管用，听完他的讲述，警察无不同情地宽慰他，让他不要责怪自己。但是，老布朗奇先生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甩下一张照片：&ldo;这个男人是谁？&rdo;雷蒙德喉咙一紧，仿佛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整个榴莲。照片上是他和jr在餐厅里吃饭的画面。这怎么可能！诺曼？布朗奇死后，为了避风头，他和jr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面，更别提一起吃饭了……对了，这是他和jr第一次约会的场面！老布朗奇是当地的黑帮大佬，肯定让手下人打探过他，从他们光顾过的那间餐厅调出了监控录像。就连警方都没有这种能耐！&ldo;他是……是我……在网上认识的约炮对象。&rdo;雷蒙德开始胡扯，&ldo;我们见过几次面，睡过几次，那是我和诺曼交往前的事了！&rdo;&ldo;当真？&rdo;老布朗奇冷笑，&ldo;我派人去过这个叫约瑟？兰斯的家伙家里，结果人去楼空。怎么这么巧呢，雷蒙德？你认识了一个神秘帅哥，然后你就开始勾引我的儿子，没过多久我儿子就被杀手干掉了，而你认识的那位帅哥消失无踪。我怎么觉得这几件事彼此间有着奇妙的因果关系呢？&rdo;雷蒙德心脏狂跳！他狂乱地想：完了，暴露了，老布朗奇猜到了一切！&ldo;孩子，&rdo;老布朗奇放低声音，显出一种长辈的慈爱来，&ldo;你还年轻，你是被那个人哄骗的对吗？用一些&lso;正义&rso;啦、&lso;爱&rso;啦之类的花言巧语，蒙骗你替他干脏活。等事情了结，他拍拍屁股远走高飞，留下你当诱饵。你为那种伪君子卖命真是不值当。&rdo;不不，jr不是你说的那种人……jr承诺过等风头过去就会来找他的，jr绝不会丢下他……但是他又不由自主地猜测，jr会不会再也不联络他了？他只是将他当作一件趁手的工具，用完就丢……&ldo;可怜的孩子，&rdo;老布朗奇拍拍雷蒙德的肩膀，&ldo;你被他利用了，完完全全被他利用了。他只是借助你和诺曼同校的关系而已。你何不仔细想想，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杀手，为什么要接近你呢？你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吗？我不是故意贬低你，孩子，单纯实话实说：你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值得他垂青吗？&rdo;他没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相貌算得上好看，但也仅仅是和普通大众比较为&ldo;好看&rdo;罢了，比不上英俊潇洒的明星，其他就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了。jr那样了不起的人，究竟看上他哪一点呢？难道真的只是……刻意接近他，只为了引出诺曼？布朗奇？老布朗奇见雷蒙德神色有异，连忙乘胜追击：&ldo;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总是轻信他人，为此吃了不少亏。你现在看清楚jr的真面目还来得及。来吧，孩子，告诉我关于jr的一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绝不让他对你下毒手。&rdo;有那么一瞬间，雷蒙德差点就将jr的事和盘托出了。但他猛地摇头，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