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能比得过刘家在京城的权势不成?
“娘……”刘景大喝一声,打断了乌氏接下来的话,脸上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今儿个来,他原本是想来给冷怀瑾送礼的,顺便向她表明自己的决心。
乌氏早前也是好好的,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经过这么一闹,冷怀瑾还会愿意嫁给他么?
想到这里,刘景的心里一阵沮丧,几乎没有脸面再留在肖家了,一甩袖,便要离去。
正在这时,冷怀瑾上前一步,冷声道:“刘夫人这是嫌我们家阻了你们刘家的道么?你这是要逼着我母亲将冷记果园卖给你们?”
肖梅姑虽然没嘴上说什么,但听她和刘氏的对话,冷怀瑾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乌氏今儿个来,便就是打着冷家果园的主意,那么一大片的果园,再加上精湛的酿酒技术,但凡是个懂商的,都知道其中的价值。
若说乌氏没有打探出冷家已然在京城中买地建果园的事,她便也不会打着冷家果园的主意,如今,那消息已经被证实是货真价实的。
然,既然冷家在京城买了地,打好了举家搬迁的打算,又为何要霸着商州这片天地不放?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为了打垮刘家,为了上一回她算计冷怀瑾的事,而报复刘家。
刘景听了冷怀瑾的话也是吃了一惊,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乌氏,喊道:“娘,你怎么能这样?”
做生意这回事,原本就是各凭本事。
又凭什么要人家让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给他们?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这个事情都是乌氏的不对。
“刘夫人,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就别怪我肖府不留人了!”刘氏也气得没了好脸色,沉下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婆子,颇有几分要将人赶出门的架势。
冷怀瑾知道,单凭几句话,要将肖梅姑和刘氏气成这样,也不太可能,乌氏一定还说了什么,让人不可理喻的事。
原本以为乌氏听了这话,定会顾及两家的颜面,而暂时打住,却不想,她今日就好似发了疯一般,一把便挣开了身旁的向婆子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冷怀瑾道:“小贱蹄子,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踏进我们刘家一步,你别以为勾引了三皇子,你就有了靠山,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她声色凿凿,怒不可揭,已经到了失控的边沿。
冷怀瑾也终于明白,为何肖梅姑会气成这样,任凭谁家的女儿被说成勾三搭四的货,做母亲的,定然比女儿还要难受。
上前一步,双眼定定的瞧着乌氏那气得扭曲的嘴脸,伸手拉住了肖梅姑欲冲上去与她理论的身影,慢慢的,她眼中的愤怒,变成了让人寒颤的鄙夷,就这么与乌氏隔隔相对,不紧不慢道:“刘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冷怀瑾从未见过什么三皇子,你若是见过了,劳烦转告一声,便说我冷怀瑾无福消受”。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转头对肖梅姑道:“母亲,刘夫人定是神智不清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三皇子若真与她关系甚密,这对刘家来说,可是灭门的大罪,朝廷一定会彻查的,皇子私下勾结,便是造反之兆啊!”
这话,她说的十分的轻,就好似随口一言罢了。
但听在众人的耳中,皆是如芒在刺,冰冻三尺。
乌氏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是啊……她方才一时胡言,竟将这事给抖了出来,却也是,她哪里想得到,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能懂得这些,因此,待冷怀瑾说出其中的利害关系时,乌氏已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瞪圆了双眼,瞳孔中惊恐乍现。
刘景转身扶住她的手,沉声道:“母亲,今儿个您该闹够了!”
乌氏回头看向这个儿子,只觉得他脸上沉得可怕,刘景自幼就极听她的话,即使是上一回她甩了刘景一巴掌之后,刘景也没有用这般可怕的眼神瞧过她。
“景儿……”乌氏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她方才说出去的话,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冷怀瑾这样的媳妇,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京城传来消息,刘家被人奏了一本,而久得圣宠的刘贤妃,也因为果酒的事,而被太后训斥了一顿,据闻,这几日受了圣上的冷落,在宫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
眼看着,刘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乌氏今儿个才会失了理智,跑到肖家来闹。
她原以为,只要冷家将果园和酒庄卖给她,果酒的事,便可以被压下去了,却不想,冷家居然不肯卖给她。
“瑾儿,咱们冷家虽然不及人家,但娘亲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肖梅姑摸了摸冷怀瑾的头,回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乌氏,便拉着冷怀瑾的手径自走了。
乌氏和刘景回到刘府,刘启山已经迎了出来。
“冷家怎么说?”京城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冷家已经买下一块地,并而开始种植一些果树,以及购买了酿酒的器材,并且,冷怀瑾的心腹属下年前也在京城呆过一段时间,眼下,冷昌修又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