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妆笑了笑,又看向凤湛。
难得好心情的看一笑,“王爷对于皇后这一招怎么看?”奚云妆那一声王爷叫的啊,让凤湛都浑身打了个颤。
好吧,他承认,好像不适合做什么一家之主了。
凤湛低着头,“皇后是想借助朝堂的势力,逼凤漓不得不妥协。”
“这一点王爷倒不必提,我问的是,王爷对于这一招有什么看法?”奚云妆耐着性子,不过看那样子,与其说是在谈论此事,倒不说在闲聊,在打发时间。
“不怎么样!”凤湛倒是实话。
凤漓是在乎这江山,在乎这朝廷。可是,凤漓若没有做好准备,又岂会敢然水似锦胡来。
而且朝堂的武将们,虽然说一个个看起来都是非常正义的主,可是若是不发生太大的冲突,这些人不会死硬着为奚红瑜与凤漓作对。只要凤漓找到合适的理由,恐怕今日这事,很快就会解决了。
“王爷觉得红瑜丫头还是两年前的丫头吗?”奚云妆越说似乎与这件事越离的远了。
凤湛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两年前那个奚红瑜,早就因为凤易而死了,她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自然做好了凶险的准备,如是没有脑子,这两年的时间也撑不下来。
奚云妆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是啊,奚红瑜不是两年前的奚红瑜,如果她真的要出招,又岂会只出这么简单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如何破解的招数。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奚红瑜跟前有凤漓的人。
奚红瑜让人给武将们赏赐,觉得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旁的深意。
而奚红瑜肯定也会让心腹之人传达她的意思。
可现在,意思没有传达到,就说明心腹的人一定出了问题。
奚云妆相信奚红瑜,在用人方面不会大意,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凤漓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
可如果是这样,就足以说明,凤漓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局。
不过想想也是,凤漓是极具野心的人,当初对待鹤王也不过是鹤王挑战了他的皇权。
就这样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一个随时都可能反了他的人存在。
一直以来,凤漓的表现,都将奚云妆给骗了。
甚至,从来都没有防备凤漓,至少没有防备凤漓会下杀手。
果真,能坐上帝王位置的人,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
而之前他们与江湖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凤漓那个时候没有选择动手,只不过是时机没有成熟罢了。他之所以派人支援,恐怕就是为了打探自己与凤漓的实力罢了。
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是个局,那么只能说凤漓也太高明了。
而也太适合做皇帝了,当初戚氏一门何等的荣耀,也都让凤漓都下狠心处置了。这么一个喜欢权利的人,又岂会真的能容忍凤湛的存在。
“杀母之仇,到底是没忘。”凤湛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便不再看棋盘一眼,当初他信任凤漓,可能是从他坦白的提起了这段往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凤湛是觉得,也许凤漓真的是一个以江山为本的好皇帝。
现在看来,凤漓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听着两位主子的谈论,就是跟前伺候的丫头都觉得这气氛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王妃,那此事如何处置?”宫里的人还等着传信呢,而奚云妆却迟迟不下命令。
奚云妆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笑容,“告诉皇后,放弃!”
那丫头有些不解,不过却还是如实的回了去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水似锦想杀人,那就由着她去。奚红瑜不管,不联系,这人就会暴露的越少,她就不信了,水似锦有杀光后宫之人的魄力!
还真不是奚云妆小瞧水似锦,她是真的没有这个魄力。
话是传下去了,奚云妆倒是觉得困了,撑了一日了,困也很正常,用完晚膳,洗洗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