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号?她忽记起,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便是她的生身母亲的。她忍不住张嘴喊道:&ldo;娘……&rdo;可是无论她怎么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嗓子仿佛被什么糊着了一般。那个女子背对着她,慢慢地往前走去,身影越来越稀淡了。秦峥大惊,她寻了母亲那么久,明明与她多日相处,却见面不曾相识。如今她在哪里,难不成在高璋身边受苦?她拼命地迈开腿来,想要去抓住她,不让她跑了,可是两腿僵硬无比,根本迈不得步伐。秦峥心急如焚,她性情素来凉淡,不曾为任何事这般焦急过。此时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忍不住拼尽力气大喝:&ldo;不要走!&rdo;路放从旁,开始时见她鼻尖沁出细汗,紧闭着眼睛,眼珠却是转个不停,便知她是在做梦。待到后来,却见她两腿乱踢,两手挥舞,双唇也蠕动着念念有词,便知必然是噩梦了。当下连忙将她揽住,温声唤道:&ldo;秦峥,醒来,你在做梦!&rdo;秦峥骤然睁开双眸,昔日清冷的眸中却是一片惊意。她恍惚中看到面前路放俊颜一脸关切,眸中甚至泛着心疼,她渐渐地醒过神来,待环顾左右,这才发现自己就在红鸾帐中,昨日她才和路放成亲。此时初冬的暖阳透过稀疏的松树从窗外照到红鸾帐上,映衬得帐中皆是红色。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才做了这红色迷雾之梦?可是梦里,却怎么有这般场景。忽而想起昔日在山中养病,梦到高璋说及母亲在他身边,如今发现果然高璋身边的二十九号就是母亲段青。不知道今日做的这个梦,又是何寓意?她勾了勾唇,不免苦涩。原本想着,母亲于她,不过是一个父亲口中的传说。自己心心念念寻母,只因父亲之嘱。其实她自生下来不满月,便没有了母亲,她又是这等冷漠之人,自然不会生出多少孺慕之心。如今方知,她心里深处竟然一直念念不忘的。路放见她醒转,便抓住她的手问:&ldo;做了什么梦?怎么成这样了?&rdo;以前逃难之时,以及她在山中养病时,他们也经常同榻而眠,也没见她做这般噩梦。秦峥此时心中极为不快,见路放问自己,便道:&ldo;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日间不曾思,夜里倒开始做梦了。&rdo;路放猜度她心思,便道:&ldo;莫非是梦见你母亲了?&rdo;秦峥点头:&ldo;你倒是深知我心。&rdo;路放拿起一旁的汗巾,为她揩去脸上细汗,道:&ldo;我的秦峥,原本是最重情义之人,只是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罢了。&rdo;我的秦峥?秦峥听到这个,却是蹙眉:&ldo;我何时是你的了?&rdo;路放唇边带笑:&ldo;昨晚。&rdo;秦峥做了恶梦,心中憋闷,又想起昨晚,初始时被他好生折腾。他体魄强健,将自己覆住,其下之物粗壮异常,勃勃而动,弄得自己至今腿间还有异样,便哼道:&ldo;昨晚还不是这么说的。&rdo;路放想起昨晚,心情大好:&ldo;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原本都是一样。&rdo;秦峥越发哼道:&ldo;不一样。只能你是我的,不能我是你的。&rdo;路放见她一早上就撅嘴不高兴的样子,倒像个有起c黄气的孩子,不由失笑,便哄道:&ldo;你既如此说,那就是吧。&rdo;秦峥这才高兴,把刚才噩梦带来的不适感挥去几分,抬眼间看路放,却见他还赤着臂膀,散着黑发。刚毅的侧脸在红光映衬下,说不出的俊朗。视线往下时,那胸膛清宽厚实,肌理均匀,触感平滑,在在散发着一种魅惑的男性气息。秦峥再次想起昨晚,便是面上一热,舔了舔唇,轻声道:&ldo;我还想玩。&rdo;路放先见她不开心的眉眼打量着自己,忽又听到&ldo;我还想玩&rdo;,却是没明白。谁知道秦峥见他没反应,便挑眉道:&ldo;你不想再来一次?&rdo;路放恍然,见秦峥微咬着唇,不悦望着自己的神情,竟觉有几分娇态,当下心中欢喜,忙揽住她,用自己健壮的身子将她覆盖。秦峥一次生二次熟,双手小心地握着他的肩。他的肩膀比自己宽厚许多,将自己真个笼罩在下方。而握住的手感也很是硬实。秦峥咬着唇,心想,果然男子的身体和女子还是很不同的。正想着时,路放却是入了巷,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因见褥上有红色血迹,知道她果然是初次,开始时尚且怕弄疼了她,很是缓慢,后来便觉自己被紧紧包容,仿佛有什么在将自己吸住,于是不能自控,便一波紧似一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