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知道这才彻底逃离生天。这时候,被何笑抱在怀里的段青,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看这周围的情景,皱着眉头道:&ldo;这又是哪里?&rdo;何笑见她醒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忙道:&ldo;段青,你现在逃出来了!&rdo;段青一看是何笑,倒是一惊,不过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又被救了。待看到一旁的秦峥,恍惚了下,笑道:&ldo;这次又是劳师动众。&rdo;一行人此时已经到了小镇,在托雷的安排下,早有人去收拾茅舍,准备食物和水。何笑见段青精神尚好,心里也是高兴,忙对段青介绍道:&ldo;这是大渊的皇帝,如今是你的女婿了。&rdo;路放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现在忽然明白……为什么秦峥提起自己那个母亲,言辞间并没有孺慕之情。任凭谁,面对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女人,怕是也难以生出那种这是我母亲的感想。而对于路放来说,对着一个分明和自己同龄的女人叫岳母,这也确实很难没有荒谬之感。不过此时的路放,深吸了口气,终于抱拳,道:&ldo;小婿路放,见过岳母大人。&rdo;段青见路放一脸是土,一本正经地抱拳拜自己的情景,顿时有些凌乱,良久她只好点了点头,道:&ldo;好……极好……&rdo;托雷的属下此时已经收拾妥当,当下托雷招呼大家各自进茅舍休息,而托雷的属下则是支起了帐篷。秦峥见何笑一直搂着段青,便道:&ldo;你们也进去收拾下吧。&rdo;段青忙点头,何笑见此,也跟着点头。待到秦峥进屋抖落身上的灰尘的时候,路放进来,握了握她的手,道:&ldo;我看你有些不快。&rdo;秦峥听了,忙摇头:&ldo;我没有。&rdo;路放凝视秦峥半响,他何尝不知道她心里的结,只是此事一时怕是难以解开。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ldo;关于何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rdo;☆、162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ldo;关于何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rdo;谁知道秦峥听了,却是认真地望着他,摇头道:&ldo;我一点不想听了。&rdo;路放见此,只好抿唇,暂时不再提及此事,想着假以时日,他慢慢开解,必让她接受段青和何笑在一起的事。到时候寻个合适时机,再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何笑和段青之女。一时路放眯眸,想起那段青,这个女人倒是好生奇怪,按理她应该知道秦峥乃是何笑之女,却为何带着秦峥嫁给秦一人,又一直将此事隐瞒了何笑。此时恰有托雷属下送来水,虽不多,但却够两个人洗漱。路放知道在这里水是极为珍稀的,当下便让秦峥先洗,秦峥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洗着,一边问起路放杀申屠江的事儿。路放并不细讲,只淡道:&ldo;已经死了。&rdo;秦峥听着这话,却觉得他话语中有些异样,待抬起头来细看他时,却忽然发现不对,忙上前去,抱住他的胸膛,问道:&ldo;你怎么了?&rdo;她抱得有些力道,于是便敏感地察觉到路放身子仿佛一僵。秦峥蹙眉,当即伸手要解开他的袍子,路放见此,只好握住她的手,道:&ldo;受了一些轻伤,不过倒也没有妨碍。&rdo;秦峥想着他受了伤还在风沙之中护着自己,心中发疼,便强要解开他的袍子,路放无奈,只好让她解开来看。待解开外袍,这才见里面是受伤了的,仿佛用什么尖锐的物事扎进去过,不过伤口并不大,是以里层衣服被染红,外层衣服并无什么异样。饶是如此,秦峥却是分外心痛,当下帮他重新穿过外袍,静静地搂着他,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路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ldo;原本就是个小伤罢了。&rdo;秦峥让他坐在那里,自己取水来,拿了布巾帮他擦了脸,擦去那层厚重的灰尘,露出那刚毅的脸庞来,她忍不住摸了摸他高挺的鼻子,命道:&ldo;以后不许这么莽撞,更不许受了伤都不说一声。&rdo;路放见她如此,又想起之前她在风沙中执意等着自己,心中不觉柔软万分,当下笑着点头:&ldo;我自然是都听你的。&rdo;秦峥拉着路放坐在那里,自己坐在他大腿上,揽着他脖子道:&ldo;如果你死了,我就绝对不会嫁给别人。&rdo;路放闻听,心中十分的受用,可是又怜她,嘴上虽说并不在乎,可是心里却是视其父亲秦一人为最重,如今段青竟然和何笑如此火热的样子,她必然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