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长篇大论的训诫他啊,这才是该有的反应不是么?陆纶话已到口边,又收了回去,往后一躺,嬉皮笑脸地道:&ldo;二哥开玩笑,我怎会拿刀砍二哥?你放心了,我真没做什么。等祖父入葬,我便走,省得你们看着我烦。&rdo;陆缄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全不当回事的样子,一口气冲到喉咙口,忍不住怒道:&ldo;若是你走不了呢?&rdo;陆纶收了笑脸,坐起身来,认真看着陆缄:&ldo;二哥什么意思?&rdo;&ldo;五爷,茶来了。&rdo;小厮笑眯眯地从另一头提着茶壶过来,才刚靠近,陆纶就断喝一声:&ldo;滚出去&rdo;那样的凶狠从来没人见过。小厮一呆,胆战心惊地一溜烟跑出去,远远回过头来看,但见陆纶已然起身,板着脸朝陆缄走过去,陆缄不闪不避,两兄弟好似是头都要碰到一处,全都板着一张脸。哎呀,妈呀,这是要打架么?小厮一抱头,飞快找人去了。陆纶靠近了陆缄,哑着嗓子道:&ldo;二哥,我怎会走不掉?&rdo;陆缄淡淡地看着他:&ldo;纸包不住火,就算是你走得了,恐怕我们也走不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五郎,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小就不会说谎。你每次说谎,你右边的眉毛就会一直跳。&rdo;陆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按了按自己右边的眉毛。陆缄又道:&ldo;你果然说谎了,我刚才骗你的。&rdo;陆纶想呕血,更多的是气愤。二人互不相让地盯了片刻,陆纶疲惫地后退一步,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屋里走。陆缄一把扯住他,低声喝道:&ldo;五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rdo;&ldo;我不会拖累你们的。&rdo;陆纶看了陆缄片刻,淡淡一笑,掰开他的手,自进了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陆缄看着那两道紧闭的门,怒气横生,上得前去,一脚踢在门上:&ldo;陆纶,你给我滚出来&rdo;陆纶只是不理,陆缄大怒,又猛踢两脚,房门晃动起来,眼看就要被踢开,却听得屋子里一阵家具被拖动的声音,房门竟被陆纶从里头用桌子给堵上了。陆缄气急,脱口而出:&ldo;陆纶,你个王八蛋&rdo;&ldo;哟,二侄儿这是骂谁呢?你五弟是王八蛋,你是什么?&rdo;宋氏拈了块帕子,扶着个小丫头站在院门处,脸涨得通红,满眼的怒气。陆缄垂下眼,转身对着宋氏行了个礼,低声道:&ldo;对不住,二婶娘,我失礼了。&rdo;言罢快步从宋氏身边走过,很快就不见了影踪。宋氏气得发抖,大房老老小小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那个阴险狡猾,拼命折腾人,小的做了个芝麻小官后尾巴也翘起来了。竟然如此欺人,最可恶的是平时那么横的陆纶竟然夹起尾巴做人。于是上得前去,使劲拍门:&ldo;五郎,你给我出来你躲在里头做什么?你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般忍气吞声,任人ru骂?&rdo;陆纶在屋里瓮声瓮气地道:&ldo;烦死了,让我清静会儿不好么?&rdo;宋氏就想,这两个孩子,平日关系铁着呢,陆缄也鲜有和人闹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便又拍门:&ldo;你给我开门,你到底做了什么?&rdo;陆纶烦不胜烦,&ldo;哐当&rdo;一声把桌子拖开,把门打开,瓮声瓮气地道:&ldo;我想清静会儿怎么就那么难?&rdo;言罢扬长而去。宋氏喊道:&ldo;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rdo;陆纶道:&ldo;找个清静的地方睡觉&rdo;:美名&ldo;这臭小子&rdo;陆缄怒气冲冲地出了陆纶的院门,还没走多远便又后悔了,他没把事情办好,没打听清楚陆纶到底是在做什么,反倒把关系给弄僵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陆纶果然如同林谨容所述一般,这两年的经历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而且很危险。气归气,事情还是要解决,陆纶既不肯说,他便只有想其他法子。陆缄快步到了外院,找到芳竹的男人刘五,叮嘱道:&ldo;着人盯着五爷,看他这些日子都做些什么,和什么人交往,每日出入都去了哪里,事无巨细都要来与我说。小心点,莫要让人知晓。&rdo;刘五应了,飞速奔去安排不提。少倾回来道:&ldo;二爷,五爷刚才怒气冲冲地出去了,走的大门,小的使了个半大小子跟着的,是生面孔,包他不认识。&rdo;&ldo;一有消息就来与我说。&rdo;陆缄折身回了荣景居。林谨容见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忙遣散下人,问道:&ldo;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