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风细雨的,不紧不慢的,有的是道不完的柔情缱倦。先头难捱,到后面适应了些,就变成灼热夹着酸痛了。她心口跳得紧,什么都够不着,只顾揪住了荞麦枕。他低头看她,窗外是稀薄的月,身下是美丽的人。或蹙眉、或长叹、或难耐、或痛苦……都值得记录下来。他的弥生……他的细腰……他开始变得热切,攻城掠地无所不用其极。她咬着唇的样子都叫他倾心,他拉下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指根切切实实的,填满他缺失的感官。他爱极她半张着嘴气喘吁吁的样子,把她双臂压过头顶,躬下身吻她的鼻子,一触又一触,像痒在骨头fèng里,丝丝缕缕触摸不及。她经不起颠腾,高吟低叹着眯fèng起眼。屋子里暗,但是他的身形还认得出。她重又阖上眼,莫名觉得安稳。是他便好,是他便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他重重的一击,她连脚趾都蜷起来。以为结束了,却迎来一连串更为激烈的碰撞。弥生疼得直皱眉,糯糯抱怨,&ldo;轻些。&rdo;他果然缓下来,在她耳廓上亲吻,&ldo;对不住,我急了……&rdo;心里火烧似的,还是不足得很,他哑然低吟,&ldo;卿卿,叫我!&rdo;弥生晕乎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半吞半含唤他夫子。他不满意,在那红唇上一舔,&ldo;叫我叱奴。&rdo;说来真好笑,这小字只有他母亲会叫。兄弟间偶尔也会提及,后来大邺建朝,封王拜相后就再也没人敢直呼了。如今让她叫,真有点孩子气的。就要从她口中出来,就要那两个字在她舌尖上打滚,只有这样才能区别于旁人。心甘情愿的被她打上标签,从今以后就是她的附属品。不管她喜不喜欢,这辈子再也别想甩掉他。弥生一直觉得高高在上的夫子叫这名字说不出的诙谐,所以连酒醉之际也不忘耻笑,&ldo;男人叫什么奴不奴的……&rdo;他不高兴了,这丫头胆儿太肥,得给她些教训。于是一轮骤雨般的侵袭,尚不解恨,退出来,把她翻转过去,复狠狠顶入。她哀哀的叫,他惩罚式的驱驱腰。她瑟缩着闪躲,被他勒住了胯,不轻不重的一掌落在那白生生的尊臀上,&ldo;叫不叫?&rdo;她呜呜咽咽的唤声叱奴,他听了激灵一下,更加振奋起精神。弥生不过是和金奔马重新包起来放进她的袖袋,这才拉了直棂门出去。元香和眉寿看见他,眼神怨毒,恨不得咬下他一块ròu来。他是不以为然的,背着手道,&ldo;我即刻安排抬辇送她走,从后院腰门上出去,没有人会看到。你们好好照应她……药吃不吃都由她,若是肚子有了动静,我再另外想法子。等她酒醒要是闹,你们好歹替我劝住她。只要她无虞,我这里短不了你们的好处。&rdo;没等她们回话,外面一驾肩舆就悄无声息的潜进去了。转眼折出来,担子上了肩,并不停留,径直从后湖那里溜出了院子。慕容琤目送他们走远了,方整整蹀躞带往前院去。想起这场婚宴便叫人头疼,闹剧似的,不情愿也还是得应付。过了跨院正遇上相彤和载清,左顾右盼上来问,&ldo;阿嫂呢?怎么没同阿兄在一起?&rdo;他含糊的唔了声,&ldo;早就回王府去了。&rdo;相彤愣在那里,&ldo;百年还在寻她呢,她竟一个人走了?&rdo;&ldo;我让人给她带来的仆妇传话,叫她们自领百年回去。&rdo;他抻了抻衣袖,看了载清一眼,&ldo;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