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从狙击枪里射出,划破了空气,一往无前的笔直前进!100米,200米,500米,800米,1000米……可是太远了,远的那弹射出来的力度渐渐消失,远的原本无惧的风成为了它最大的阻力,偏离……不断的偏离……一点点的偏离了原本的射线,不知飞向了何方。下一秒!尖锐的子弹头突然撞进了一个物体,柔软的烫热的物体,一团艳丽的血花骤然爆起‐‐正中目标!?郝鑫眨了眨眼,呼出了肺部的空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被命中的敌人身体晃了晃,撞到了火箭筒上,火箭筒瞬时倒在了地上,然后下一秒,突然一声尖锐的声响,火箭弹射出,凶猛地咬掉了两个人的半边身体,划破黄沙地面,在十米外轰声爆炸。此刻高炮已经驾驶着直升机从他们头顶上悠闲飞过,而且像是被这爆炸吓了一跳,&ldo;嘎嘎嘎&rdo;的横飞了近五十米,这才颤颤巍巍地飞向了基地。&ldo;三金……&rdo;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郝运欣喜若狂的声音,&ldo;是你?是不是?&rdo;郝鑫舔了舔唇角,眯着眼,&ldo;嗯&rdo;了一声。&ldo;好小子!&rdo;郝运夸了一句,像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两秒才嘱咐了一句,&ldo;注意安全。&rdo;郝鑫又&ldo;嗯&rdo;了一声。过了五分钟。远处的战火基本停了。弹匣和铁塔开始撤退,基地里派出去的直升机负责掩护,郝鑫这个方向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看见四少的运输机。失败了吗?郝鑫叹了口气,刚刚才扬起的心qíng又跌回了谷底。基地的大门开了又关,突袭的部队全部归队。郝鑫也不敢离开岗位,让队员们继续守好自己的区域,心里乱七八糟地猜起来。又过了十分钟,高炮走进了岗楼,郝鑫扫了他一眼,笑了,然后又把眼落在了狙击镜上。高炮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姿势趴下,用肩膀撞了撞他,说:&ldo;谢谢。&rdo;&ldo;说这些。&rdo;郝鑫勾着嘴角笑,&ldo;我那一枪绝了,要是能录像就好了,绝对可以拷贝成教学版发下去。&rdo;&ldo;诶,我说谢谢。&rdo;高炮又撞他。郝鑫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嘴角勾的更厉害了:&ldo;你没看到,当时那场面笑死我了,有两个被火箭弹给劈了,血喷了一地,除了被我打趴下的那个,还有一个活着的都吓呆了,最后哭嚎着连滚带爬啊,那德行,哈哈哈!!&rdo;&ldo;鬼才?&rdo;高炮不撞了,特温qíng的把脑袋放在了郝鑫的肩膀上,低语,&ldo;这沙漠,真漂亮啊,被这太阳一照,就像铺了一地的钱似得,金灿灿。&rdo;郝鑫用脑袋敲了敲他,说:&ldo;美得你了!&rdo;&ldo;是挺美。&rdo;高炮勾着嘴角笑,一时无话。其实战友就是这么回事。什么过命?这就叫过命。一个战壕里,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没那么多的计较,但这qíng分却已经刻进了骨血里,持续到死。甜甜蜜蜜俩人&ldo;温qíng脉脉&rdo;了一会,郝鑫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ldo;结束了?&rdo;&ldo;嗯,结束了。&rdo;高炮掏出烟点了一支,塞进了郝鑫的嘴里,然后才说,&ldo;东西没运进来,他们空中防线太强,为了降低损失,头儿要求我们返回了。&rdo;&ldo;伤亡qíng况?&rdo;&ldo;都回来了。不过威尔腹部中了一枪,正在抢救中。&rdo;郝鑫扭头看他,想起了那个皮肤黝黑的非洲小伙儿,很欢快的一个人,有点儿节拍就能跳起来,很能带动聚会气氛,只希望一切安好。于是郝鑫沉默了一会,又问:&ldo;幽灵那边呢?&rdo;高炮眯着眼吸了口烟,摇头:&ldo;不知道,头儿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说,qíng愿让我们现在背着战败的耻ru,也不会透露一句幽灵的去向。&rdo;&ldo;那他的脸色呢?&rdo;&ldo;看不出来。&rdo;高炮继续摇头,&ldo;我这人本来就不会看人脸色,更何况头儿的心思深着呢,不想让人知道,就谁都不知道。&rdo;&ldo;是吗?&rdo;郝鑫眨巴了一下眼,目光有些深远,他见过大笑的郝运,见过痛哭的郝运,见过耍赖的郝运,当然了,前天还见到了那个在yù望里沉沦迷醉的郝运,那些别人不知道的郝运,这种优越感真是古怪的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