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在那里遇到了谁?”
见他神神秘秘,傅玉棠眉梢一挑,唇边含笑道:“王贵儿?”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你!”
王大贵拍下大腿,面上丝毫不掩饰对傅玉棠的欣赏,不无感慨说道:“想当年,要是我身边有大人这么一位同僚的话,或者有大人这样的后代,那前朝又岂会如此快速地消亡?
少说也还能再撑个几十年啊!”
“少来!不要想着偷偷占我便宜啊。”
傅玉棠瞥了他一眼,直言道:“要是真有我的话,估计你都不甘心做个丞相了。”
十有八九得撺掇着她一起造反,将前朝皇帝踹下龙椅,自己当皇帝。
毕竟,王大贵并非那种“为人臣者,顺命而已”,不知变通的愚忠之人。
相反的,他很通透圆融。
认为“天下为主,君为客”,如果君主残暴,臣民有权反抗,甚至推翻暴政。
也就是前朝太多腐朽,手里可用之人太少,他这才老实当牛马。
但凡有一丁点儿其他的可能,他都不会殚精竭虑地为前朝续命。
还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又不忍看百姓受苦,这才认命做苦力牛。
可以说,傅玉棠将王大贵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奈何王大贵根本不承认,要知道他头顶上可是有“千古贤相”,“忠义之士”的高帽,就算傅玉棠说对了,他也不能认啊!
因此,一听到傅玉棠的话,王大贵立刻瞪圆了眼睛,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被冤枉的委屈,大呼道:“我可是老实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
要知道,我这一生为国为民,无比清廉。
为官数十载,连件像样的衣裳都舍不得添置,所有俸禄全部拿去救济贫苦百姓了。
死后,大宁开国皇帝可是搜遍了我的府邸,都没找到一文钱啊。
我如此视民如伤,洗手奉职,不以一钱假人,大人却如此恶意揣测我,当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说完,还特别戏精地抻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真的吗?”
傅玉棠忍笑看着他,白皙的面容上满是怀疑之色,唇角微扬道:“当真一文钱都没有,而不是你藏起来了?
我记得,你那府邸……”
“哎哎哎!”
王大贵伸手捂住傅玉棠的嘴巴,对上傅玉棠隐含笑意的面容,轻哼了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种不相干的事情,大人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咱们现在说的是王贵儿。
大人是如何猜出我会遇上王贵儿的呢?”
……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傅玉棠拉下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气定神闲道:“小满他们不是就在城中寻找释然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