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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多活一会儿了嘛。方季行敲了几下键盘，机械键盘噼里啪啦地响，转头看她，唇角一扬，一副要开始品味食物之前的表情，看得颜竺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不出两秒，就看到他眨了下眼，倏然一笑：“为什么选佐伊？”“因为——”“我想睡你啊。”去世界赛的集训之前，颜竺特意跟提莫告了个别。就连春节放假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久的分别，集训长达一周并且结束以后会直接去往德国参加今年的世界赛。临行之前，她把提莫抱起来在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方季行一下楼就看到颜竺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抱着提莫一副焕发母爱的样子，温柔地给它捋毛。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也想。”颜竺回了下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想什么？”他的眼神朝提莫身上飘过去，没回答但是意图明显，紧接着马上轻咳正色：“什么时候摸下我？”“哦，你喵一个来听听我就摸摸你。”方季行：“”颜竺轻声嗤笑，想到方季行这么沉默肯定是会嗤之以鼻的，却低估了这个人跟自己在一起以后不要脸的程度。于是，她刚刚把提莫放下去，就听到斜后方传来细若蚊吟的一声。“喵喵喵？”她忍住，忍住不笑。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学猫叫就算了，为什么方季行可以学得跟狗叫似的！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直起腰来，揉了揉眼睛，擦了一下刚才笑出的眼泪。“你稍微有点尊严。”她说。方季行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在你面前不需要了。”“我会嘲笑你的。”“”“你嘲笑我的日子还少吗？”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疯狂找对方身上可以嘲笑的点，谁能想到以前疯狂互殴现在还相亲相爱了。为了奖赏自家男朋友不惜拉下颜面也要讨个温柔的抚摸。颜竺最终还是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垫脚揉了揉他的头发，嘴里还叨念着：“以前不是很抗拒别人摸你的头嘛？不是还跟我说男孩子的头不能随便摸嘛？”似是责备，唤醒了很久之前的记忆。颜竺觉得方季行对自己肯定早有预谋，不然当初也不会一副口嫌体正直的样子还让自己得手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她也没问，毕竟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荡漾的时候都不知道。每天呆在一起潜移默化的，她也没在意到底是什么过程会喜欢上方季行，但是只要结果是喜欢的就可以了。方季行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趁机滑上去摸了一把。他扬眉，笑了：“是别人不能随便摸，你是别人吗？”稍顿了半秒，声音更加懒散，有着化不开的调笑。“再说了，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摸过？”颜竺：“”想反驳，但是他说的有句句属实。颜竺瞄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句：“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男人的嘴”很久以前，颜竺觉得方季行是个纯情小处男，跟自己亲密一点都会红了耳根的那种。后来他们在一起，颜竺就发现这个人动不动就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眼了。再后来，到最近。她发现方季行随便说什么都会吐出一些黄色塑料，如果有举报按钮，有时候她可能会点一个举报淫秽色情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因为方季行的话觉得害羞过，虽然每一次被他提起的时候都会想起某些画面。各取所需谁也不亏，反正她自己倒也是乐在其中。方季行又看着她笑，轻嗤：“那也不只是对你才说。”“你要是对别人说我会打断你的狗腿。”“我不会的。”“嗯哼。”这一点她倒是放心，毕竟不是没见过居心叵测想往方季行身上贴的女粉。年纪不大，倒还有两副面孔。对熟人，特别是她皮得没边，但是对其他有的人就十分冷淡了，要不是颜竺知道他的底子，甚至可能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过的“走高冷路线”的。很受用，这一点方季行就做的很好。自带阻隔墙，把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死死地关在外面绝对不给任何一丝机会。-事实上，除了方季行喜欢开玩笑调笑以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颜竺和方季行开始谈恋爱，没少被其他人拿出来说的，特别是队里那位色情男主播应飞，每次都能语出惊人。集训的地方是一家酒店，大家陆陆续续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先吃了晚饭才开始安排大家的房间。这边偶尔会出现三人间，和大家在基地的时候稍微有些不同，所以房间需要重新排一下不完全按照在基地的住法。分到lnc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发言，应飞就第一个跳出来。“情侣间安排一下，不给方季行和颜竺分一个房间说不过去了吧？”方季行踹了他一脚。“怎么？跟女朋友睡一起还不满意啊？劳累了一天给你补充一下天地精华。”他怕是累了一天根本就没什么精力再补充天地精华。发房卡的人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给他们俩一间。“所以到底这小两口要不要一起住？”他问到。方季行摇了头：“不用了，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虽然这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方季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捕捉到他说不用了。应飞一秒应会到，挪过去一点，压低了声音悄声说：“怎么，怕自己跟颜竺睡一起就把持不住了？”“你女朋友睡你旁边你把持得住？”自制力，他原本以前是有的。这就像偷食禁果以后，沾染上就会成瘾，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本的状态。对他来说，颜竺现在就像美味可口的食物，端到自己面前就会忍不住一口吃掉。回想起几个月之前自己还能盖着被子跟她单纯地睡过一晚，真是佩服起那时候自己的自制力。方季行反问了应飞以后，觉得有些不解气，补了句：“哦，忘了你没有女朋友。”应飞：“”如果是武现，现在应该会跳起来说自己有好多老婆，都是纸片人的那种。但是毕竟这是应飞，虽然被方季行搪塞了一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啧了声。“啧，你不行啊，睡一晚第二天就不行了？”“不然你试试？”方季行挑眉。“你都说了我没有女朋友。”“你可以gay武现。”方季行瞄了一眼一边的武现，看到他突然之间就打了两个喷嚏，“反正你们上野不是一天到晚都挺gay的？”“社会主义兄弟情而已。”“嘁。”方季行对这个回答表示不屑。颜竺在旁边看到方季行和应飞压着嗓子说悄悄话，根本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太见的人的话题。本来方季行最近就老不正经了，再加上个应飞的话，这个场面可能就会有点控制不住了。分好房间，去放自己的行李，方季行帮颜竺拿了行李去她的房间。因为她是唯一的女选手，也不会有人跟她拼房间，索性就给了她一个单人间。颜竺把东西放好之后，转身叫方季行下楼去准备训练。他靠在门边，表情有些哀怨：“那要是我突然想跟你睡怎么办？”“那你想吧。”颜竺说，“反正想想又不花钱。”颜竺很清楚，就算给他这个机会，方季行也不会做什么，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时候肯定是比赛和训练放在首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