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纯情矫揉,实在是……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啊!“别动。”赵蘅轻轻地说,“大哥吹一段给你听。”说着,又是不容置疑地将玉箫放在唇边,悠扬的音调从那精美的玉箫中传出来,如同月光下舞动的精灵。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重葵按捺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抬起头看着他,月色下他的脸庞是那么好看,轮廓分明,皮肤雪白,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形成一片细密缠绵的阴影,却依然挡不住他眼眸深处那片紫色的光。她觉得自己要痴迷在他的美色之下了,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如同浪潮翻腾。扑?不扑?扑?不扑?心里好像纷乱的战场,重葵一时之间完全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月光之下,赵蘅把她抱在怀里,一支白玉箫,恍若将明月流泻而下的光剪下来,在他们身周扑成一层雪白的轻纱。在那片轻纱中,她的心都是柔软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沉寂了,让她不再害怕,不再迷茫。一曲罢,赵蘅低下头,浅紫色的眸光和她撞在一起。她眼底的惊艳迷醉让他心中一阵愉悦。“好听吗?”他笑着问,声音温柔地仿佛要把她溺死。“好听……”重葵咬着嘴唇,“大哥,我们这样好奇怪。”她脸颊红红的,说着话,眼眸慢慢垂下,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扑?不行啊,大哥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做着人家兄弟,还要被人家给睡了,太没节操了……可是不扑真是对不起自己。“有什么奇怪?”赵蘅似是不以为意,“大哥教你乐器啊,大哥会很多乐器,以后你想学什么,大哥都教你。”重葵心想可拉到吧,你倒是教的很开心,我可是使出毕生修为才让自己忍住!其中艰苦心酸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不治之症【1】“这学起来也不容易。”重葵找着借口,“大哥,让人看见这样真不太好,你先让我起来。”“没事。”赵蘅轻描淡写地把白玉箫递给她,“你吹一次试试看。”“吹一次就行吗?”重葵为了让他早点放开自己,当然不愿意多纠缠,拿过玉箫就吹了一下。声音如沙哑崩坏的老鸭子。她情不自禁笑起来:“大哥,我天赋不够,就不学了吧。”赵蘅低头看着她,他刚刚才吹过,她拿过去也不嫌弃,这一点已经让他足够欢喜了。这样子,他们也算间接亲吻过。“以后慢慢学。”赵蘅把玉箫拿过去,摸摸她的头顶,“去休息吧。”他松开手,重葵便一溜从他怀里滑出来,冲他笑了笑:“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嗯。”赵蘅笑着点点头,看着她飞快地跑进暖阁把门关起来,才拿起玉箫,将她刚才嘴唇碰过的地方放在自己唇上。暖暖的玉,仿佛还留着她嘴唇上的温度和甜香。这样,就算吻过她了。不治之症【2】“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重葵更加高兴了,回头嘱咐珍珍道:“快去谢谢少爷,以后好好学。”珍珍跑到赵蘅面前,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谢谢少爷!”赵蘅看了一眼这少女,生的虽不是如何绝色,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机灵,笑起来开朗活泼,浑身上下有种健康灵动的气息。和他一开始病怏怏的样子对比,实在差别太大。最重要的,珍珍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光是这一点,看着她靠近重葵,已经让他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杀人。“起来吧。”他扫了一眼珍珍,随即说。珍珍满心喜悦,却冷不丁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里发毛,浑身都凉飕飕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她。她连忙站起来,退到重葵身边去。“谢谢先生,珍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珍珍勉强挤出笑容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重葵看见她一瞬间面色苍白,忍不住把她的小手抓起来,把把脉。赵蘅的目光宛如刀子一样扫过来,狠狠地盯着重葵的手。“没什么大碍。”重葵毫无所觉,放开珍珍的手后,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药丸,有安神宁心的功效,今晚睡前吃一颗。”赵蘅一看,那是小葵专门给他的药丸,她居然随手给一个女人。气死了……“谢谢先生。”珍珍只觉得越来越害怕,后背好像被人用针扎着,她接过药瓶连忙告辞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重葵也站起来,去看赵蘅,“大哥,你的脸色怎么也不好看?”被你气的……“没什么,有些不舒服。”赵蘅淡淡地说。“大哥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重葵上前去扶着他,又关怀备至地嘘寒问暖。赵蘅觉得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丁点儿,但还是满心嫉妒,所以整个身体都靠在重葵身上,让她把自己扶上马车。“大哥,你身体虚弱,应当多休息,以后不用天天在回春堂,多累啊!”重葵真诚地说。赵蘅看了她一眼,更是愤恨。那个女人才刚来了一天,小葵就想把他支走……他赵蘅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我也想学医。”赵蘅说。“啊?”重葵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如今也懂些医术了,药材什么都知道,不用学了!”“怎么,我还比不上那个女人?”赵蘅说到‘女人’这两个字的时候,简直像把人家骨头都啃了。重葵听得一阵头皮发麻,莫名其妙哪来这么强烈的敌意?“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关心大哥,怕大哥太累了!”重葵瞥着他,不知道为何他心情似乎不好,她只能乖乖的,回到赵府让她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