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画上可有什么题跋?”
“有的。好像两句诗词。”小厮想了一会儿:“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当时公子还闭了一会眼睛说好似曾相识的诗词。
原来那大汉是盗贼,果然面目就不善。
“你家公子去了多时?何时回来?老朽倒是有一点线索。”慕米桃沉吟片刻稳稳的说道。
“老人家真的?”门童很是兴奋:“老人家你要是有线索可是帮了我家公子大忙了。自那日贵客来闹,这些日子有人议论纷纷说我们铭记的诚信有问题,公子是吃不下喝不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您老人家要是给公子洗清了冤枉,我就和公子给您养老。”门童说着就要磕头。
慕米桃扶起他:“画轩有你这样的伙计就说明人品信誉必定不错。老朽路见不平还要行走江湖,能帮就帮点,养什么老啊。”
“是是,老人家您真是太好了。哎——说谁谁就到。公子回来了。”
正说着,一袭水蓝色深衣的子铭公子走进店里。
“老人家,您的寻人画还满意吧。”
“公子,先别说画不画的了,老人家有更好的消息,您快听听。”小厮急忙接过子铭公子手里的包袱和雨伞再给公子冲了一杯茶。
“老人家?此话真的?”子铭捉住慕米桃的双手,憨厚的胖脸蛋腮帮子肉都有点打颤。
慕米桃急忙把手缩回去。点点头。
“公子先说说此画女子的特点。”
“特点?典型的仕女图。绿色纱衣,着衣季节应该是夏季,手里一柄团圆小扇。扇柄上的穗子是粉色的。”
“好,不知道公子与官府关系如何?”
“嗨,官府师爷是我家公子姑丈,那还不熟的跟自家的一样。”
门童抢着答道。
“咳,放肆!再熟也有个王法,有个公理,官府是朝廷的,又岂是你家开的?”
门童耷拉下脑袋:“公子教训的是,小的又嘚瑟了。”
慕米桃微微笑了:“子铭公子如此仁义,于人于己都是好事。你现在派人赶紧到官府,密密将悦来客栈二楼葵园间的大汉看住,人在就不要打草惊蛇,不在就暗中围捕,若是退房走了,即刻派人去追,古画就在他那。老朽就在这里等官府的消息。”
“啊?”子铭愣愣片刻急忙命门童:“景儿,去啊别愣着,快去一趟官府。”
叫景儿的门童加下生风急溜就跑走了。
屋子里剩下慕米桃和子铭公子二人。不久,画轩聘请的画师来上工。
子铭将慕米桃请到里间,亲手奉上上好的毛峰。
“老人家如何说的这样肯定。肯定是悦来客栈的人偷盗?”
慕米桃手捋须冉:“再等等。一会儿,景儿必定会带消息回来。”
果然,半个时辰后景儿连跑带颠气喘吁吁的跑进里间。
“公子,老人家——那个——盗贼,他——跑了。”
“这!这如何是好,哎呀!”子铭公子蹭的站起来。
“你详细说。”
景儿靠在墙上,顺了一会气脉:“详细,就是,公子,我和师爷带着人去那悦来客栈找那盗贼,掌柜的说,那大汉一早就退房走了。我们又进了葵园间房里收索,那大汉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还把客栈的茶壶都顺走了。”“退房了?毛贼恶习已深连茶壶也偷。”子铭在房间里无措的转着圈。
“嗯,贼不走空。说明他是个谨记贼规的真正合格的贼。”慕米桃笑道。
“老人家莫玩笑了,您看我怎么办?您老真是料事如神,必是高人有异术,求您老人家指点在下一二。”
说着就要跪下。慕米桃一把拉起他:“不急,且看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