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娘娘,你何必听这对老糊涂的,你看那女子已经要没气息了。他们没人性,咱们有哇。”小白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慕米桃压住心火沉声道:“再不松手把你和那老头绑一起送衙门,告你们个虐待子女的大罪。”
“好像没有这种罪名吧。”小白嘀咕道。
慕米桃才郁闷的想起来,古代是没有。
古代讲究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那这家子的意思就是叫这女子亡?
奶奶的,什么混蛋逻辑,你们以为生了孩子就有资格指挥,甚至收回他们的生命?
那你们把孩子带到世间,问过你孩子愿意来你家做你们的孩子吗?问过你孩子的意见没?
生了孩子就随意处置好像你们把他们生出来有多大恩德似得,不过是你们嘿咻过后的副产品好吧!
很显然,现代思维对处理这古代一家子的矛盾还排不上用场。
慕米桃也懒得和他们废话。
伸手提起老妪的脖领子将她抓到和老头子一间。
走近那女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离的远没注意到她身上的血,以为就是被老头用鞭子抽的,现在才发现,那血流是从女子身下流出的,已经凝固了,散发出淡淡的新鲜的腥味。
而女子的气息已经残若游丝。脸色已经寡淡如纸,似乎一撕就能撕开。
昨晚,慕米桃就看出那去要轻生的女子是有了身孕。此时看来,已经被老头打滑胎流产了。被她亲爹打流产了!
慕米桃的心,哇凉哇凉的。转身冲到里间的门里:“你——你这个人渣,明知道你女儿有了身孕,还往死里打,你就是想把她打死对不对?枉你托生为人,简直*不如!”
老头见被慕米桃说中的诡计,一时吃瘪转过头去。
“老大侠,您老看见了,千万别说出去啊。我老婆子求求你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我们老两口不能抬头不说,叫我那在县衙当差的儿子怎么做人呐!”
老太太又爬过来拽着慕米桃的腿使劲磕着头。
“呵呵,你儿子不好做人,你们没法抬头,就只好叫你女儿去死?呵呵,你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么就没生出一副人心?儿子是你们的孩子。女儿就不是吗?为了儿子好过就得让女儿带着身孕去死?一尸两命?你的女儿又如何愿意被你们这样的父母生出来!”
慕米桃越说越气愤,简直想一掌结果了这两条重男轻女的老命!
古代女子被封建礼教层层束缚,是个注重女子桢襙的意识水平,就是现代,女孩子未婚先孕也是不受待见要被指背骂的。甚至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现代也是米有根除的。在落后地区还是生儿子乐,生女儿送人。
男人可以随便乱来,女人却不能随便结种。男人,永远是有特权,女人永远是被偏见。
这女孩一定是被男子欺凌了,在家里不但找不到亲情,还被如此自私狠毒的父母虐待,嘲笑。难怪日夜不寐想去轻生,那哭声凄凄惨惨。
慕米桃生平最见不得这样凉薄的感情。
想到救人要紧,慕米桃恨恨的踢了那老头一脚,狠狠关上里间的门上锁。
“小白,将你的人参拿出一根来,另外你赶紧变成童子去请个郎中来。我来给这姑娘擦洗下。”
“哎!”小白跳下地打个滚变成童子急溜儿跑远了。
慕米桃将这姑娘用清水擦干身上血迹。放平在榻上。手指探到她还有微弱的鼻息。
慕米桃将人参捣碎放在女子的鼻端。
细看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眉目如画,口鼻小巧,长的也是一副可人儿的模样。
唉,哪家混蛋浪荡子将这样花一样的女孩给糟践了还不负责,真真可恶,慕米桃心说,待这姑娘清醒,非找到那个混账男人暴揍他一番不可。
不一会,小白领着一个老郎中风风火火的走进院子。意外的是,小白身后还跟着耶律流苏。
慕米桃迎出去,其实她是怕耶律流苏上楼看见那女子的不雅。
“老人家原来你住在这里,怪流苏我昨晚喝多了,没有好好安置神童和老人家。幸好刚才遇见神童寻郎中,怎么?老人家您是哪里不舒服?”
耶律流苏快人快语说着就命身后带来的仆役将几个礼盒摆在院子的磨盘上:“刚看见神童,仓促间买的,老人家莫要嫌弃。等下收拾收拾物品,和兄弟我回我们耶律府居住。老人家身怀绝技怎么能屈居在这贫民窟里。”
慕米桃哪有时间和他啰嗦,一边的郎中还在张望:“小童儿,你说的病人姐姐在哪里?”
慕米桃向耶律流苏拱拱手:“耶律兄弟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还惦记着楼上的病人,暂时失陪啊。小白,你在这陪耶律前辈聊着。”
“楼上的病人?这家的小子在衙门当捕头,兄弟我是认识的。难道是楼上的胡小姐?”
耶律流苏蹙起眉头:“若是胡小姐,兄弟也是有责任的。老人家先和郎中上楼,莫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