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丘康健突然佝偻起脖子、憋着口气、瘪着嘴巴,直接拿起了徐远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还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接着,我就看到了丘康健从自己的衬衣口袋裡,拿出了一个金属打火机……「喂,新泾街派出所。
」「喂……咳咳……我是徐远啊!我找你们所长覃辉。
」丘康健一开嗓,我还真就以为徐远回来了,因此我被背对着自己的丘康健吓了一跳……丘康健平时的嗓音深沉却清亮,而徐远的说话声音高亢但沙哑,丘康健这一缩脖子一瘪嘴,没想到声音跟徐远的近乎一模一样;并且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裡的金属打火机摆弄得「哒、哒」作响,简直把徐远所有的神韵都模彷得非常到位。
「哎,老覃呐?……啊是我!哈哈……可不是吗,我这是中间局裡有点急事回来一趟,我这跟你说完话,就得马上走……啊,对啊!……唉,日理万机谈不上,这个……行啦,老覃,叙旧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这边有一个要紧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唉,对,已经跟你传真过去了;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多馀的功夫,一时半会没办法走我们自己的正当程序了,所以只能劳您老覃大驾帮忙了……哈哈哈,是是是!咱们可不是自家人么?……行了,那就谢谢你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再聚啊!好,挂了吧!」丘康健放下话筒以后,喘了口大气,对点头我说了句:「搞定!」「丘叔,您真神了!太谢谢了!我得赶紧走了!」说完话之后,我也顾不上丘康健,便一路冲出楼去,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新泾街派出所。
「谢天谢地!我真自豪结交了你这个朋友,大头!」我握住了大头的手,牛牛和身后两个小队的民警也整装待。
「嗨,别客气了。
兄弟我好歹也算个民警队长,别的忙不见得能帮上,在你秋岩面前也就能起这么点作用了。
」大头憨厚地笑了笑,对我一甩头:「走,坐坐我们派出所的麵包车。
」上了车以后,看着派出所民警们温暖的目光,我的心才逐渐踏实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点钟,刚刚一个学校的学生在医疗中心体检结束,我们一行人,便直接开到了慈靖医疗的大门口。
车子一停,我和大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奔向了体检室。
外面的学生和老师们一见到有警察闯进医疗中心裡,瞬间都傻眼了;医疗中心裡的护士们,看着气势汹汹的民警也都不敢拦。
我告诉大头和牛牛直接去体检室和更衣室,寻找看看哪裡有摄像头,而我,则直接带着一对民警直奔院长办公室。
一推开门竟现,慈靖医疗的院长崔烈此时居然在办公室裡,被脱光了衣服、用眼罩蒙上了眼睛,背朝天趴在一张桌子上,正被自己的穿着性感的女祕书往身上抽着皮带。
「啊!宝贝!爽!主人!……用抽打我,我就是你的小羊羔!」崔烈随着皮鞭鞭笞到自己的后背上,他整个人也享受地叫着、笑着,还晃动着那满是肥肉的屁股。
——小羊羔,呵呵,披着羊皮的狼还差不多。
拿着鞭子的秘书看了我和我身后的三个民警一眼,顿时傻了,我迅地拔出枪对准了她,然后把另一隻手的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对她示意着别叫出声,她领会了我的意思,颤抖着身体,一声都不敢出。
我走到了崔烈的身旁,抓起他的两隻胳膊往他背后后一拽,随即拿出了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诶呦,宝贝!你还有这东西呐!嘿嘿!你想玩点更刺激的?」「嗯,是啊,想带您去警局玩点更刺激的,您觉得行么?」我对崔烈说道。
「——谁!谁啊!怎么进来的?」我接着扯下了崔烈的眼罩,把证件怼到了崔烈眼前:「看清楚了!市局重桉一组的!」「重桉一组?……警……警官,我犯了什么罪?难道就因为我上班的时候玩s就抓我吗?」我立刻从怀裡把那三张光碟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交给'喜无岸'的吧?哼,还你犯了什么罪——强姦罪、逼姦卖淫罪、敲诈罪、拐卖未成年罪!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心裡真的一点都没数么?」接着,我回身对身后两个民警说道:「给他找条裤子穿上,然后带走!」接着,把院长崔烈算在内,我们一行人一共又抓了十三个人,其中六个是那些对女学生实施性侵的男医师,剩下的都是配合他们对女孩进行诱奸的女护士——大头和牛牛闯进体检室的时候,那帮女护士还都跪在那些男医师的身前,用舌头帮着他们清理着肉棒;其他的一些女护士在擦着体检台和座椅,那上面还留有不少精液和月经的痕迹。
我们风风火火地上了车,给医院大门上了锁、贴了封条,留下一院子不明就裡的师生面面相觑——我估计,他们那裡面,肯定也有刚刚被人玷污的女孩子;但是抓捕崔烈和其他医师、护士的原因,我还暂时绝对不能跟这些学生老师们说破,否则,我就真的是在谋害那些被诱奸了的女孩子们。
等我们满载而归之后,在返程的路上,我心中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为什么不安,我自己又说不清楚。
「把人带到哪啊,秋岩?」牛牛对我问道。
——这还是个大问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抓人,抓完了之后放哪,我之前真没多考虑。
牛牛如此一问,我心裡突然有点慌:「大头,你们所裡拘留室还有地方么?」「什么叫有地方么?咱们新泾街的辖区,对于全市,我们不敢吹牛,对于咱们天顺区这一片地方,那可是出了名的治安好;要不是上回你收拾了那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小子,咱们派出所可就立下了五个月没有拘留行动的记录啦!」「那就先把这帮混蛋,带去你们派出所的拘留室,」我心一横,对大头和牛牛说道,「再求求你们覃所长帮忙,找两个有审讯经验的,再帮我借一个录音笔。
我要对这帮臭流氓,进行突击审讯!」于是,我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就跟着车去了新泾街派出所。
因为有「徐远」盖了章的「公函」,所长老覃对我十分配合,帮我收拾出来一个审讯室,借给我了一个录音笔,还把所裡两个经验丰富的民警找了过来协助我进行审讯。
一经审讯,我才现,原来一直以来,在全市的教育卫生系统裡,居然还潜藏着这么一套肮髒的利益圈:青年卫生团和教育局的官员们为了洗钱,出资资助一些在市级医院裡,那些想往白色巨塔顶端爬、却始终爬不上去的医生们,让他们去组织成立自己的私人医疗机构,这些医疗机构需要向卫生局报批的所有材料,则由青卫团摆平,并且,教育局和青卫团,还会对该医疗机构颁一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体检专用医疗中心」的资质认证,前提是,该医疗机构要在青卫团和教育局官员的初始股份基础上面,再追加o%的利润;这些私人医疗机构得到了认证之后,为了捞钱,则会使用胁迫、敲诈和诱姦手段,为本地的一些色情会所、夜总会、提供性服务的宾馆、茶楼、大型按摩院提供「优质的」性工作者资源,也就是女学生,并且通过投递照片、录像的方式,或者给色情会所负责人提供「陪睡试用服务」的方式,来进行秘密竞价,出价者高则得;而卖掉一个未成年少女赚来的钱,除了青卫团、教育局和医疗机构之外,还要与涉事学校的高层进行利润分成;以至于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裡,这种罪恶的利益网,居然展成了有些学校领导,为了以这种方式捞钱,竟然先要去贿赂教育局官员,让其帮忙跟青卫团说好话、为学校多安排几次这样的「体检」。
——就这样,利润越滚越大,需要被洗白的资金也越来越高,因此,他们对女学生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多。
以前他们还只是敢把手伸向城郊的民办或者二三流公立学校,而现在,为了符合那些小官小吏的洗钱需求,他们又不得不把手伸向了重点国中高中。
「可真够噁心的!」我看着崔烈问道,「这个点子最开始谁想出来的?」「我……我想出来的……之前我还在馨亭中心医院的时候,听'喜无岸'的一个去看病的老大跟自己朋友埋怨说,'最近来的小姐质量参差不齐,大学生都开始长得歪瓜裂枣了……要是有更嫩点女孩就好了,如果有人愿意帮着筛选成色就更完美了'。
我当时其实没怎么上心,本来我是想当在老徐头退休的时候,竞聘馨亭的院长的,谁知道他那时候跟他老婆温婉婷闹离婚,居然把医院作为个人财产判给那个姓温的婊子了……我一心灰意冷,就索性自己单乾了,然后……青卫团和教育局的让我帮忙洗钱,我才想出来这么个主意……但,警官!虽然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但是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啊!全市有十几家私立医院都是这么干的!」「居然这么多?」我身旁的老民警对他厉声问道。
「我记得视频裡有一句‘请其入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又对崔烈问道。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视频不是从你们医疗机构裡流出来的么?」崔烈委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个你们得问喜无岸的老闆。
他们之前跟我透露过,要是遇到家裡背景雄厚的富商啊、官员啊、教授啊、社会名流之类的人,如果他们家裡的'嫩苗子'盘靓的话,他们有办法对付他们、甚至扳倒他们。
就算没办法把他们最终搞到家破人亡,至少唬住那帮小妞们,也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