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水芷茹之前为公司拼死拼活创造了不少业绩,多给水芷茹留了一个月交接期,让她带带公司准备提拔的新课长,并给她足够时间让她换工作。
从那天起,水芷茹的情绪就已经跌进冰冷的深海之中了,但是面对着马上就要进行省考的丘康健,水芷茹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笑脸,并且每晚继续跟丘康健享受着母子间的性爱。
被提拔的新课长,正是那个祝思琪。
而在那一个月里,公司里近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水芷茹和自己儿子的事情,甚至当面就对水芷茹毫不避讳地指指点点;这倒无所谓了,毕竟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可是水芷茹很快现,在自己准备找下家的时候,自己往哪家公司投简历,那家公司就会收到自己和儿子的性爱录音,对方会明确说明此事,并表示自己公司绝对不会录用一个私生活混乱的人。
——而当时,丘康健对着一切的一切都不清楚。
在那个月最后一天晚上,水芷茹突然了疯:在丘康健放学回家之后,水芷茹就一反常态地开始诱惑着儿子跟自己性交,那一晚上母子二人在家里做什么都是赤身裸体的,便做着别的事情,便进行着阴道内的抽插:母子一起洗了鸳鸯浴,做饭的时候水芷茹让丘康健在自己身后扶着屁股,插着自己,吃饭的时候,水芷茹用女上位上下套弄着,端着盘子和饭碗喂着丘康健,连漱口刷牙的时候,水芷茹都是直接在丘康健的阴茎上挤了牙膏,用儿子的肉棒代替了牙刷,之后又让儿子在嘴里口爆了三次;临上床前,水芷茹又给儿子喂了一颗小蓝片——那是水芷茹唯一一次给儿子买伟哥吃……第二天,两个人居然都很早地起了床,照常去上班上学。
那天丘康健拿到了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居然是全校第三名,于是丘康健在放学的时候兴高采烈地跑到妈妈的公司,想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成绩分享给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女人——可结果自己在还没走到石油公司大门前的时候,就看见从楼顶处,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那好像是个人。
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的正装上,还别着胸签——胸签上的名字,居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三个字。
“人总是喜欢假惺惺地,在自己平时不停给予敌意的那个人死去之后,才对其怀有无比的善意和怜悯。妈妈生前的一个同事,在医院的太平间里看着当时已经魂飞魄散的我,心中有愧,便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她向我忏悔,明明在妈妈跳楼之前,跟她道别的时候,她还在用我和妈妈的事情讽刺妈妈……都说死神可怕,呵呵,祂可怕么?祂就是个妓女,谁都能上一下,以体现出自己是个追求美德的人!”
丘康健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丘康健掉下了眼泪,我给他递了张纸巾,他忍着哭泣讲述着:“我后来又去找了康婷芮,她听说妈妈死了,也哭着承认了那天那个包,她是故意落在我房间的——我和妈妈的录音,就是藏在包里那只录音笔录下的……她还好意思说,‘既然水阿姨死了,往后的日子就由我来照顾你’这样的话!……呵呵,我也是在那天,第一次看到那个坐着轮椅、满脸烧伤的姓康的男人跟那个祝思琪在一起,往康婷芮家走……我当天晚上就跑到雪平家里去了,雪平当时已经怀了你,我其实不想麻烦她的,但是你外公外婆、你舅舅舅妈还是收留了我……”
“诶?等会儿,丘叔,夏雪平怀我的时候,她不在自己家,跑回我外公家安胎?”
我疑惑地看着丘康健问道。
丘康健抹了抹眼泪,抽了下鼻子,眼珠一转对我说道:“哦……你父亲当年在海外……在中东吧?做记者呢,不在家;雪平一个人在家多麻烦?当时接雪平去你外公家,我和苏苏,当然还有康婷芮,我们还去帮忙了呢……”
“哦。”
我恍然大悟,父亲似乎那几年倒是总往叙利亚和伊朗那些乱地方跑。
丘康健接着说道:“我把事情偷偷给雪平说了,雪平和苏苏都知道我和妈妈的事情,她们俩没嫌弃过我,所以我一直跟她们是朋友;当天晚上,苏苏和雪平就表示跟康婷芮决裂了,后来我听说她去了南方结婚了,我也不晓得了……我其实也特感谢你外公、老局长夏涛,我后边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你外公替我交的;而且他是警察局长,知道我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他帮着我,找机会把那个姓康的男人和祝思琪分别拘留了四五个月,又派人在一年里严查石油公司查了五十多次——因为当时国情部的探员、安保局的特务、警察局的警员,大都是你外公的门生,也算是为了我报了仇。”
“然后作为交换条件,丘叔就放弃了当医生,成为了一名法医鉴识官,对吧。”
丘康健双眼直,想了想,对我点了点头。
“那之后,您又见过康教练和那个祝思琪么?”
“见过。”
丘康健沉吟不语。
“他们就没遇到什么报应?”
“不是所有坏人,都会受到惩罚的,秋岩。”
丘康健想了想说道,“我当鉴识官的第三年,f市到d港的高公路上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我当时被派去勘察现场和尸体,被撞毁的是一辆黑色奔驰,死了三个男人,车后座上是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头被追尾的大货车上面砸下来的钢板切了之后飞出去了。我按照痕迹寻找到了人头,那人头正是那个康教练的。”
“他死了也算活该了。”
“但是那个祝思琪还好好的,现在改名了,叫祝唯华。”
“肏!省资源管理局能源办公室的主任?在野党蔡副省长的幕僚?”
“就是她。我昨晚还在电视上看见她了。她改头换面,踏入了政界,但我忘不了当时她撩拨妈妈时候,那一脸的风骚狐媚模样。”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在警院的时候,地方党团就由议员在省行政议会上控诉祝唯华乱搞男女关系,并质疑其是否滥用职权;祝唯华当场慷慨陈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行的正、坐得端;第二天就在省高法起诉了那名议员,而且最后还胜诉了。
。
布页uuu点¢o㎡那时候,所有人都夸赞,祝唯华真是咱们y省的撒切尔夫人。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当世本地铁娘子,真的拥有如此肮脏的过去。
“行了,秋岩,我跟你说的太多了。说了这么多,我是希望你对待雪平的时候,一定要多细心一些,雪平本身很脆弱的,所以其实一开始我知道你和雪平生过肉体关系之后,我很希望雪平能对你们的关系进行冷处理;可我又亲身经历过、体验过母子之间这种关系,的确美好,所以看到你之前为雪平心痛的一幕幕,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这种感情,比起世间其他情感,确实要更加脆弱。秋岩,我真的不想看到我身上的悲剧,生在你的身上——因为作为一个过来人,作为一个曾经拥有过这种美好的人,秋岩,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会有同样的人因为同样的事情遭受同样的痛苦!秋岩,要好好对待雪平,要好好的跟雪平在一起啊!秋岩,拜托了!”
丘康健说着,充满仪式感地一把握着我的手,热泪纵横。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丘康健,如同把自己扔进沙漠里的两个旅人,去寻找穿越沙漠后那片美丽的天堂。
丘康健自己再也无法见到那片天堂了,于是他希望我坚持下去,待着他曾经的憧憬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