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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05(第4页)

“行啦,各位,大家都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去带着我这位老朋友走走。”吴纶也拍了拍手,像是对那些执委们进行着鼓励,也像是出让他们分散开的信号。

“那个打了码的屋子是干啥的?”我指着那间房间的门对吴纶问道。

“在里面的,都是因康咨询公司的数据策略顾问。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更细节的事情,一来总裁和教授不让我们往外说,二来我也跟你解释不清,三来我估计就算解释了,你可能也听不懂。”吴纶笑了笑,接着又疲惫地叹了口气,“唉,我进来以前也单纯以为,这隆达集团也就是个正在洗白的黑社会性质企业组织,结果我现这里面比我想象得正规得多,而且也忙碌太多了。上个月我和小倩去了s市,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回来之后根本没休息,因为张霁隆总裁听说我俩对海外股市都挺熟悉,还会一些统计相关的技术和知识,就把我俩也抓来放到教授身边了。这里不少人,其实都是教授从y大和f市师范的社会科学院、商学院跟经济系弄来的本科生,还有一部分,本来就是隆达集团、原本李氏集团和蒋氏集团的销售,要不这么干,人手就相当欠缺,这个竞选总部可能都运行不下去。”“啥?”我听了这话可有点懵,“我没记错,红党y省党部的青年党员,还有红色青年团的团员,可差不多有一百多万人啊!有这么多人,咋还能人手不够?”“青年团里可有不少国中生、高中生,你能指望那些孩子们干啥?剩下的那些能干活的,他们必须得听从党部团部指挥。杨省长虽然亲民,但是他毕竟实在省政府大院和行政议会里干活的,而党部和团部领导,主抓党内政务,所以那些青年团和年轻党员,一大部分是他们那些人的拥趸。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但看得出来,省党高层好像没有几个认同教授现在的做法,所以,那些人还动用了各种手段,对咱们现在的活动处处限制。”“啊?这是为啥呢?教授主动帮着他们搞竞选,他们怎么还要给人家使绊子?”“归根结底,他们不知道教授的团队和咱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呗。他们也听不懂这里面的原理。”吴纶摇摇头,“这不嘛!今天省党部副主席兼青年团团委书记尤仁,带了宣传部长米铭洋、省新闻局副局长虞孟覃、商会魏喆会长,还有一帮红党大佬来讨伐教授了。你一出电梯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有个会议室关着门呢,他们现在就在里面。”最新找回fff,c〇“他们几个又来了?”我也无奈地苦笑着。

“你见过他们?”“嗯。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好像霁隆哥刚请冬青出山。那时候除了尤仁之外,你刚刚提到的剩下那三个就来过一次,结果被霁隆哥和教授怼得哑口无言……这叫啥事呢?人家给你执政党免费做着志愿者,你们反过来却欺负人家?其实我也听不懂教授的策略是啥,但是我却知道,经过这个什么七星山妙优乳和武田山茶饮料的宣传之后,往上开始有不少人主动抨击起蓝党跟‘骊茉’拉拢的网络水军队伍了,而且经过前两天那个示威游行之后,咱们y省对杨省长支持的呼声可是越来越高,这不是挺好的吗?那他们那些政客……”“这就是问题所在!你这么想,我这么想,老百姓这么想,他们可不——他们会觉得,你冬青一介书生,把我们的事情都抢走了,那我们干什么?我们吃什么?尤其你还用一种我们不清楚、没法掌握的手段把事情做的这么好,那你冬青就是在断我们的活路,所以,我们才要在你和你的团队背后搞你。”吴纶说到这里,茫然地叹了口气,“唉,红党从建立之初到现在,不就一直这么过来的吗?大敌当前的时候,却总有内部的各种倾轧和看不顺眼,总会有一些人因为蝇头小利搞出来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一点也不‘无产无私’。”“啧……看来我当初上学的时候,及时断掉自己想当政客的念头,真是对了。”我点点头对吴纶说道。

“哈哈,你现在当了刑警也不错啊,我觉得至少公职机关里面,不会有这么多相互倾轧的问题。”“呵呵,可算了吧。那是你们看不到。”吴纶回身看了一眼办公室里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道:“我等会儿可能还得有一份从e市和k市那边来的数据文件,这样,秋岩,张总裁和教授他们的会不一定得开到几点钟去,我们这边又没有能让你坐的地方,要不然我带你找个空会议室,你上里面休息休息?”“行啊。走吧。”说完,我便把手中的一大堆宣传品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诶?这些东西你不要?拿着吧,都免费给的。”“这个可算了,刑警不能参与政治活动的规矩,我可不敢违反,何况我最近晦气,还被人盯得紧。别说这些衣服拿来给我穿,就这张优惠券,我要是用它买汉堡包,搞不好还没等我吃呢省警察厅就得找我喝茶去。”我和吴纶说笑着来到冬青被围困的会议室隔壁,他亲自又帮我倒了一杯热柠檬汁以后,自己便去接着忙活数据。等我休息的这间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之后,我才现,隔壁那些人的说话声音,竟然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你可要知道,你现在和你的团队做的这些事情,是违背我们党的斗争纲领和信念的。老杨是找你来帮忙不假,可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胡来。教授,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早晚可能会牵连老杨,甚至会牵连我们这个党!我所说的可不仅仅是y省党部,而且还有党中央!”说话的人,应该是红党y省党部的副主席的尤仁,y省本地少有的“实干派”官僚,f市餐饮业企业家出身,从政之后不再经商。因为父亲之前对他进行过专访,所以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几次,他个子不高,身材胖胖的,天生还长着一张憨厚的笑脸,可父亲老早就说,这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尤先生,唱高调和搞主旋律,不是我擅长的东西;而且现在也不是新政府红党专政时期了,你的党中央,对我而言有什么作用吗?”“冬青,你好大的口气!”“但是,受我父辈的影响,我也是读过‘红宝书’的。红党的斗争纲领,是‘到人民中去’,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正是贯彻了五个字;而按照你们的方式方法,你们只是把‘人民’当成一个百分比数字,难道不是么?”坐在另一边的冬青,依旧气定神闲、温文尔雅,态度还有些高傲和慢吞吞的。“对于你们老一套的想法,我早就了然于心,你们的做法蓝党在搞,地方党团也在搞,那样的方式方法毫无新意;何况这次,蓝党动用了全国的网红和自媒体资源,他们在抖音快手上面一条毫无根据的讽刺视频,十分钟的点赞数就可以破万;而地方党团更不用说了,海外的运动组织和‘转轮教’一直跟他们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有人都在利用互联网和媒体。想要杨省长按照你们过去那样,到处传单、贴大字报、再录几个视察调研的视频就想连任,根本天方夜谭。”“我们那样又怎么了!”米铭洋暴怒道,“红党建党多少年,我们的工作还不都是靠着传单和巡查调研撑过来了?倒是你,你一直在操弄大家的情绪,把f市闹成什么样了?哼……冬青,我这也是对事不对人,你如果在你的策划书上能够写明你制造出来的这些事情,能给省政府和党部做出及时的预案也就罢了,问题是现在有多少事情,你自己都承认,是根本无法人为预料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搞竞选搞投票,是需要一个一切可以掌控的策略,我们可不是赌徒!”“我记得,我写的东西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看了我的策划书,你们还是掌控不了吗?还是根本没搞懂、没学会?呵呵!”冬青轻蔑地冷笑着,“我也没让你们去赌博,但是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了杨省长和各位,如果需要红党这次在大选中获胜,那么三分之一的不确定主张的选民,就应该通过一系列的不确定事件来进行拉拢。所有的政治事件、每天这个城市里生的日常,怎么可能都是实现就预判好的?而且我分明告诉各位,%的民众,更希望能拥有一个‘能够随机应变、在不确定危机中力挽狂澜’的地方长。不信的话,给你们看我们刚刚从这两天收集上来的调查数据……”“我不看他妈的什么鬼数据!”随着尤仁的一声咒骂,貌似一摞纸张之类的东西,“哗啦”一声,被从桌子上一巴掌扫到了我与隔壁会议室的墙面上。

“尤副主席,您消消气……”听起来,应该是张霁隆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那一摞纸。

“我怎么消气!”尤仁对张霁隆怒喝道。

张霁隆只是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没再说一个字。

“霁隆,你不用管,没事,你让他说。”冬青轻声对张霁隆说了一句,似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尤仁依旧暴怒道:“冬青,我也是学社会学出身的,信息传播那套我比你熟悉!刚才铭洋说你操弄人民情绪,我看他说得轻了——你根本就是在操弄民粹!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把戏吗?你最开始跟这个姓张的一起拉拢饮料厂商搞什么抽奖活动,目的就是为了大量收集老百姓的个人信息,再利用所谓的有奖问卷,根据行为心理学把每个人思维理念和对市政话题的偏好归类,然后按照他们的偏好投放带有煽动性的广告——这其中,你们制造了大众对于外企的恐慌、对于在本地生活外国人的对立,并且,还编造了‘人造肉有害论’!呵呵,你口口声声让你的团队宣传要保护我们本地的企业,但你知不知道你们的这个‘人造肉有害论’让多少本地的食品厂商受到影响?最厉害的是你们居然利用这样的舆论,影响了股市……”哈?这次全球的股市波动,难不成真的是像徐远猜的那样?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冬青一拍桌子,语气依然冷静,“我不是巴菲特,我也不是索罗斯,我某人何德何能敢操纵全球的股市?你们一进门我就说了,这次的股市震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当然,我个人了解和研究出来的具体的全球金融市场方面的情报,我也不愿意在这里跟你们掰扯,你们要是能看得懂英文,自己去《经济学人》杂志和《华尔街日报》上面找去,德勤和毕马威两家审计事务所在去年的四月份就已经有报告进行了预期,这次所谓的危机,完全是因为美国和国内的这些资本家没有做好对策。如果说‘人造肉’的股价跟它有什么关系,那也只不过是压在骆驼身上随便的一棵稻草而已……”“呵呵,你说的倒是……”“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冬青第二次猛拍了一下桌子,这次他也彻底怒了。

尤仁那边没了声音。

“至于你说我制造对立、制造恐慌,呵呵,那些论调又不是我冬青一个人在讲——甚至,你尤仁副主席在去年的八月份的全国行政大会上,还提出过外资企业对本国企业的恶意排挤问题……”“你就别偷换概念,混为一谈!”尤仁那边也一直保持着高亢的火气。

“……有这样论调的文章、视频、书刊,遍地都是;”冬青没有例会尤仁,自顾自地列举着,“而关于‘人造肉’的事情,你可以去查——都用不着派人,现在拿出手机就可以查,看看那些广告和文章当中,有提到过‘人造肉有毒有害’这样的描述吗!每一页的上面,写的分明是‘人造肉无益’,这也是国家科学院的科研结果,这种东西吃了不会对人有任何好处——那些广告和文章里,只是强调了这一点,结果被大众以讹传讹变成了你口中的‘有害论’。而您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呢,尤副主席?”“你!……你什么意思冬青?”“让我想想……我没记错的话,香肴肉食公司的那批人造肉制造流水线,应该是蓝党党部的财务部部长林贤奎投资购置的,而想肴肉食的最大股东名叫尤仁杰,那是您的族弟?另外,f市还有两个神秘的女股东,尤爱芳和尤爱华姐妹,也在不少拥有蓝党背景的企业进行了过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投资……”“那又怎么样?那是我亲戚名下的合法收入!你想血口喷人?”“我知道,不过按照我原来的设想,‘人造肉’这个行业受到的冲击,%的企业的,毕竟当年人造肉的进口是蓝党中央的倡导;结果我完全没想到,会让您尤副主席元气大伤。”冬青嘲讽地说道,“如果道歉能让您好受一点的话,那么,对不起。”尤仁明显是被气得暴怒,因为隔着一堵墙,我也依旧能听得出,尤仁正用鼻子极其用力地往身体里着气,用力到他的鼻子所出的“咻——咻”声音,都让我差点以为是电钻在什么东西上钻孔。

而在这间房间里的我,听他们的吵架早就听得傻了。这次我总算明白了冬青的策略究竟是什么,尽管这里面每一步的实行我还是有些迷惑;而这巨大的信息量,让我的大脑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

“你别得意,姓的。”米铭洋再次对冬青难,“以我一个资深政治宣传家的角度来看,这层楼里面,你所弄得那些东西也十分不专业!就拿你做的那些文化衫来说,上面只有标语,没有一丁点关于杨君实同志这次选举的相关内容,你说得过去吗?你做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拿到我们党部,让党内的同志评审,这关也过不去吧?你一点针对性都没有!恐怕那些青年团团员,让他们去设计,都会比你做的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呵呵呵……”冬青不屑一顾地笑着,“唉,我问问你啊,资深的米部长:你们以往……对,还得算上蓝党和地方党员的份——你统计过自从国家政体改制、两党和解之后,每一届政治选举之后,那些被画得跟‘城市牛皮癣’一样的文化宣传服饰,重复使用率是多少吗?”“那……你统计过吗?”在一边的虞孟覃反问道。

“不好意思,我还真统计过。”冬青喝了口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重复使用率是零。”“什么?”隔壁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惊住了。

“这不是我瞎编的,当然,我怕你再摔我的档案夹,数据报告我就不给你们看了。三个党派的相关数据我们都调查了,结果居然是零——也就是说,乡镇农村的村民、还有城市中的低收入群体,哪怕他们没有衣服穿也不愿意把印着政治主张和政治人物的宣传文化衫拿出来穿,但我不知道这有没有官僚干部们的一些特殊操作介入;同样,其他收入群体,宁可把那些衣服丢掉、或者拿去当成擦地擦玻璃的抹布,也不愿意再穿一次,他们都觉得选情一过,那些衣服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而这次问卷,%的受访者,包括支持蓝党和地方党团的选民,都觉得一件只印了四字标语的红色套装,款式新颖,干净整洁,他们都愿意把这些衣服当成休闲服来穿——实际上,你们也可以去大学校园里面观察,现在已经有不少的年轻人在羽绒服和毛呢大衣里面穿上了我设计的衣服——为什么?因为恰好马上临近圣诞节和元旦,西方的圣诞老人是全身上下一身红,咱们自己的元旦也是靠着红色烘托喜庆,年轻人喜欢!什么叫做‘没有针对性’?‘针对性’难道就是把衣服上面写满了竞选广告么?各位,你们看的可能只是这一届大选,而我是想把‘守卫辉煌’四个字,做成一个流行文化符号,毕竟杨省长将来,还要准备竞选国家元的,对吧?”“他妈的,你一个臭知识分子有什么好牛逼的!”米铭洋破口大骂。

“你用不着想那么多,冬青,你已经把f市给搞成了一滩浑水!”尤仁咬着牙说道,“你在煽动民粹,给老杨下个任期的y省搞出一个烂摊子!”“那我请问,副主席,民粹遍地和杨君实连任,对于现在的红党来说哪个更重要?”冬青也针锋相对,丝毫不惧,“我早就说过,造势的方式有很多种。虚假繁荣的舆论是造势,开拓一个新局面也是造势?你难道信不过你支持的候选人的能力?”“我不想再跟你做任何无谓的讨论了。”尤仁说道,“反正今天你必须主动跟杨省长请辞——红党这张桌子上根本没有你的位置,更何况你连党员都不是!”“呵呵,我已经把事情做到了一半,你让我辞我就辞么?”冬青不卑不亢,声音也极其冷酷。

“哼,你不辞也可以,那我们就去选举委员会举报你!”魏喆在一旁说道,“这样的话,即便随后杨君实同志无法连任,也罪不在我们。”冬青和张霁隆都没说话。

在这边会议室里的我,听了这些话,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人。

“好啊!”冬青说着,貌似拿起了什么东西,旋即在他的那间会议室里响起了手机按键音。按了一通,冬青突然释怀地笑了笑:“可以,按照魏会长说的,我不干了。当然,刚才我把三位对我的命令和我的决定编辑成了一条信息,在我的手机里转了五个群。”“几个意思?”尤仁疑惑地问道。

“等等看就知道了,”冬青悠悠说道,“今天请辞的,可不止我冬青一个。”话音刚落,那边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手机来电铃声,随即被人摁掉了。

可刚安静没几秒,电话又响了。

“怎么回事……这时候来电话?”魏喆小声说道。

“接吧,魏会长。要不然,等一会儿事情可能更麻烦。”冬青说完,又喝了口水。

没想到,冬青刚拿起杯子,那间会议室里电话突然集体响了起来,铃声此起彼伏,如交响乐一般。

“嗯……”尤仁气呼呼地闷哼了一声,接着站起了身,推开了门,然后他居然来到了我的这间会议室。他推门以后看到了我,愣了两秒后没理会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尤仁,什么事……什么?集体辞职?还抗议?真是反了他们了!小李,你让他们……什么?你也要辞职!你怎么回事!老子可待你不薄……你说什么?你!……喂?喂!”没等尤仁把话说完,电话居然挂了。尤仁气恼地看着手机,几乎快气得准备砸电话。他立即冲会隔壁的会议室,开门一看,里面跟他一起来“逼宫”的其他人,也都乱了阵脚。相互间仔细一交流,才知道刚才那一阵电话后,红党青年团的整个行政组织、宣传部整个办公室、新闻局的三个办公室、商会的执行办公室、市场调研部、凯莱国际的市场部、销售部、运营部全体,还有其他人的企业和机关办公室,一下子居然都出现了闹着集体辞职的情况——当然还有他们几个自己成立的杨君实竞选总部的人,也都决定了立即解散。

“你可真行啊,冬青,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尤仁愤怒到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是都说了么,我就在我的sns里的几个聊天组群了几条信息而已。”冬青慢条斯理地说道,“十二年前的那个政变后,我离开了dl证券,进入大学当了经济学和社会学讲师,十年前我拿到博士学位以后,成为了教授,开始在y大的工商管理学院讲ba课。呵呵,你们各位可知道,在这十年间,在y大还有f师的社会科学院、商学院、经济系、和工商管理学院,从我的课堂上,往你们红党党部,还有那些与你们各位有关的企业,输送了多少我教过的学生?事到如今,你们几个,对我这个他们的授业恩师过河拆桥、咄咄相逼,你们猜猜,他们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会怎么想你们?怎么想自己?怎么想你们所代表的企业和政党?刚才米部长不是问我,我一个‘臭知识分子’有什么好牛逼的吗?没错,我确实没什么好牛逼的,只是可以不用看你们这帮人的眼色做事罢了。”“你……你……”冬青的一席话,噎得在座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个字。

唯独张霁隆站在冬青的身边,哈哈大笑。

正笑着,他的电话也响了,于是他立刻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边接通电话边走进了我的这间会议室,看到了我之后还对我招了招手:“哎,秋岩……喂,杨儿?……对,他们都在我这……呵呵,你说还能因为谁来的?……对啊……这都快俩小时了……我都没想到,但我早跟你说过,人家冬青就是有这个能力,敢跟加拿大湾街吹哨子的能是一般人?……嗯,呵呵,刚刚那么一下,我一猜,老爷子就得知道!那他怎么说的啊?……嗯……嗯……嗯,我知道,我也没准备插话儿……嗯……行吧……行,那你替我问候老爷子。”挂了电话后,张霁隆指了指我:“再等一会儿,这边完事儿以后我带你换个地方聊天。”没等我对他点头,张霁隆又连着转着圈地回到了隔壁那间会议室,此时那里面安静得很,除了冬青喝水的声音之外,还能听见笔尖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怎么着,各位?尤副主席?米部长?虞局长?魏总?要我说算了吧,大家现在都是为了杨省长、为了红党的将来一起出力的,用你们的话说,都是在‘统一战线’上面的,大家也别伤了和气。”“谁跟他和气!”尤仁的语气显得十分狂悖,他声如洪钟地对着冬青大吼道,“姓的!我在商界政界前前后后纵横二十八年,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这么叫板的!你行!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你的好日子,过不长啦!”话说完,尤仁气得摔门而去。其他的那些红党的高官们,也都一言不,愤而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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