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猫不闻、狗不理的……你说,咱们俩在这里刚刚这么折腾,我觉得……咱俩的声还都挺大的……然后还都睡过一小会儿了,可是,你说说,这半天连敲门的都没有。”秦苒苦涩又嫌弃地看了看这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从自己和舒平昇身上脱下来的衣物,酸楚地说道,“真跟垃圾堆似的……”
“哈哈,是不是有一种跟我一起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啊?”舒平昇却苦中作乐地看向了秦苒,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朱唇。他不是没有厌烦过自己现在的境遇,只是自己早就习惯了,也麻木了。何况,这里再怎么糟糕,也总比监狱里好。
秦苒看着舒平昇,咬着嘴唇幽幽说道:“是啊,我秦苒哪辈子造的孽呢……”
说完,秦苒搂紧了舒平昇的身体,沉浸在他身上的汗水味道之中,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心弦一动,对他动情地说道:“我喜欢跟你做爱,平昇”
舒平昇心里想着:那你以后就对跟我做吧,就做我的炮友/小母狗/……可他一开口,却是十分诚恳地说道:“我还怕你会嫌弃的身子骨不中用呢……”
秦苒又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刚才宽衣解带之前,一直在聊你的事情……其实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从来就没告诉过别人;我很想跟你说,但我却想不好该不该说……我可能永远都想不好该不该说……”
“那就不说。”
秦苒听了,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曾经是个混球,小苒,我这掉我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舒平昇认真地说道,“所以我对有一件事深有体会:那就是当你犹豫某些事情该不该说出来的时候,就千万不要说。否则,那些话说出去了,总是要伤人的,要么让别人受伤,要么让自己受伤,要么两败俱伤。没关系的小苒,有些事,该留着就留着,该过去就过去了。慢慢都会消化的。”
秦苒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对自己说出这样暖心的话,她的心与灵魂,马上融化到了舒平昇的胸口了。
而融化后的心灵,也流淌进了舒平昇的心里。从刚刚秦苒的口活上面,舒平昇已经清楚地知道,这女人绝对并不简单地是一个“天网”份子外加一个贤淑人妻,但他也知道,自己真的是爱上她了。能跟她在一起,哪怕是几个小时、几分钟,其他的真的就都无所谓了。
秦苒眯着眼睛,突然坐直了身子,对着舒平昇俏皮一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我柜子里有个『小太阳』暖炉,嘿嘿,要不然咱俩把它点上吧?能暖和不少呢!”
一提起这个,舒平昇却有些害怕了:“这个……我说还是算了吧!『堂君』不是一直强调为了避免出现火灾,不让点『小太阳』和电炉子么?而且被保卫处……哦,现在又多了个风纪处——让他们现之后,沈量才那个大倭瓜找上总务处的麻烦去以后,『堂君』不一定怎么收拾咱们俩呢!”
秦苒一听,突然对舒平昇有些失望,她晃了晃舒平昇的肩膀,对他委屈地说道“但我现在实在太冷了,你不冷吗?而且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啥,你在怕什么呀!
咱们两个自己暖和了、舒服了就行呗?”
舒平昇其实不是怕谁,无论是邵剑英还是沈量才,他其实都不怕,他怕的是火灾和麻烦事。自从出狱以后,舒平昇在两件事情上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一个是比以前更惜命了,另一个是比以前更惜时了,所以舒平昇虽然平常大大咧咧,但他本质上待人接物的态度,始终不惹事,也不管事。对于秦苒的一切,倒是一个例外。而且秦苒后边这句话,的确说到舒平昇心里去了:自己好,的确是比什么都要好。
“我也确实有点冷。”说完以后,他对秦苒点了点头。
秦苒这才又笑出来:“所以,还是把『小太阳』点上吧!你说这屋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瞧一眼;咱们俩就算在这屋里点把火,估计也没人知道。”
舒平昇的心里却依旧有些胆怯,但他也是想跟秦苒开开玩笑,于是他说道:“好吧……那我问你个问题:等会儿如果真着了火,你愿意跟我一起烧死在这间办公室吗?”
站在自己储物柜前、双腿之间还沾着自己射出后凝固的白色精鳞的秦苒,回过头后,却对舒平昇这样说了一句:“不愿意。”
呃……好吧……舒平昇傻傻地看着女人赤裸的背影,和肩部、胸部、臀部圆润的曲线,突然有点灰心的感觉。
可没想到,把“小太阳”抱在胸前的秦苒,再回过身后,却笑着对舒平昇说道:“如果真的着火了,那必然全楼都得遭殃——这样的话,被烧死的,凭啥只有咱们俩啊?就你我被烧死了,你高兴吗?我反正是不高兴!”
“哈哈哈!你说得对!”舒平昇瞬间大笑起来。
他突然觉得,这女人骨子里跟自己太像了——他也曾经在某些次受气的时候,想过“如果能有一场大火能把含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烧死/如果能有一导弹能把含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炸死,那就好了”这样的主意。没想到,这个看似岁月静好的女人,也是一样的。
秦苒把“小太阳”插好后,将暖炉挪到了舒平昇腰间的位置对着床垫,然后又回身对舒平昇白了一眼又笑笑,“瞧你刚刚紧张那样……我还能把你甩了呀!”
舒平昇红着脸微笑着,既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种暖洋洋的幸福。
“唉,那个,你帮我看看我袜子在哪呢?”秦苒走到刚刚两个人酣战过的地方,又回过身对舒平昇问道。
“怎么了?”
秦苒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就是有点想上厕所了,想去小便一下……走廊里有监控,又都是值班的,我总不能就这么光着出去吧?刚才连饮料带酸辣粉的,汤汤水水灌得有点多——外加,你的骨头汤,嘿嘿!”
舒平昇一听说秦苒要去小便,整个人都惊了:“我的天,姑奶奶!你刚刚那一股又一股的小喷泉,简直像『鲸鱼娘娘』似的,你还想去洗手间?”
秦苒一听,也不好意思地红起脸来:“我……没办法的呀,人家天生膀胱就长得小!从小到大我身体里就存不住水的!”
看着秦苒脸红的模样甚是好看,舒平昇又有点想要搂着她一通乱亲的冲动。
他挠了挠头,然后跟秦苒神秘地说道:“袜子等会儿再找吧……其实除了厕所,告诉你,我还有个可以秘密方便的地方——你别跟别人说啊!”
“哪啊?饮料瓶里?那是你们大老爷们儿方便的,但我是个女的……”秦苒想当然地说道。她之前刚刚假如总务处,每次跟舒平昇换班的时候,总能看见在这家伙的桌子底下,放着一瓶一瓶的隔着瓶身都能闻见骚臭味的淡黄色液体,当时她觉得这男人可真恶心;但后来,那些瓶子的确不见了。
“哎呀,不是饮料瓶——是那儿。”说着,舒平昇坐起身子,回过身朝着自己的十点钟方向一指。
顺着舒平昇的手指一望,秦苒简直哭笑不得:“哎呀我去!我说舒平昇,你刚刚还在『小太阳』的事上拿『堂君』吓唬我,可结果你连『堂君』养的富贵竹都敢糟蹋?等会儿——我说每次你值完夜班之后,办公室里总一股生腰子味儿呢!”
后勤办公室这地方多少人理会,但是摆在这的九节富贵竹,确实是邵剑英的心头好:每天中午十二点五十,邵剑英总会来这间屋子里,看看自己这盆竹子两眼。
舒平昇转过身对秦苒坏笑着道:“那怎么了?糟老头子天天拿咱们当家奴使唤,让咱们给他卖命,尿他两根竹子又怎么了?而且要不是有我给这玩意供给无机盐,这玩意现在能长得这么绿油油的……哎呀,别白话了,你不尿我可先去尿了啊!”说着,舒平昇站起了身,提搂着自己的小老弟走到了竹子大底盆的旁边。
秦苒本来是觉得舒平昇多多少少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一见他真跑到了那竹子旁边,“哗啦”一声,入注的尿液真的从他的马眼里尿了出来,自己也连忙走到了他身边:“你等下……我也要!都憋不住了……往那边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