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尽使平生所学,远射互攻,两枚箭矢再度于半空相会,一时间如星辰对撞,声震长空,惊起硝烟漫布!
硝烟之中,两箭角力却在顷刻间结束,一枝带光羽箭击碎相撞之箭,穿过层层碎木,从硝烟迷雾中钻出,直取花千榭!花千榭猝不及防,只得举弓打来,欲把此箭拨开,不料那一箭强猛至极,即便是穿越阻击而来,仍有不凡力道,只从侧面一触,竟将他格挡之弓震的粉碎!但也托此弓之福,烟霞之箭偏离稍许,堪堪擦过他的鬓角,直钉地下!
方脱险境,未及喘歇,花千榭便又闻箭矢划空之声,正是千鎏影手中云芒之箭穿越硝烟沙尘,向他面门劲射而来,已是近在咫尺!花千榭避无可避,红袍八袖急舞,层层叠叠挡在身前,欲以铁袖一阻飞将夺命之箭!然而往日在他手中坚硬如铁,堪比利刃的八条红袖,在千鎏影神箭之前,竟难堪雄力,被撕扯内陷,一瞬尽破!花千榭惊惶之下,忙下腰一躲,云芒之箭擦过他的额头,再度没入山体之中,却在他额上留下一道殷红血印!
三箭皆遭惨败,花千榭再无胆与千鎏影对拼,转而向山上奔去,而就在二人对箭同时,山上快活林兵士阻碍大减,已冲到军阵之前!
千鎏影看了眼仓皇而逃的花千榭,有看了眼阵前战局,不甘心的“嘁”了一声,转而继续抽箭搭弓,每一射都能取数条性命,不出一会,原本已与外阵厮杀在一起的敌人便被屠戮殆尽!
待到千鎏影肃清阵前之敌,再寻花千榭身影时,却见花千榭已逃到山顶处,一跃翻至山后,不再露面。千鎏影嘴一咧,自言自语道:“躲?躲的掉吗!”随后再从身边壶中取出一箭,却瞄向山顶地面,只听“绷”的一声,指松弦响,箭裂长空!
破霞箭气——神光一色裂云芒!
箭挟神光云色,缤纷炫目,如电般穿过冲杀而下的兵士疾飞向上,一举轰上山顶土坡!随即,山顶之上一声轰然响彻,尘土漫天,飞沙爆起,坚石碎裂纷纷滚落,山上士兵顿觉一阵地动山摇,站立不住,皆惊骇莫名,有大胆者回头望去时,只见长空之上,一道极光远飞,而山顶斜坡竟被方才那箭轰缺了一角,崩出一道一人多宽的半圆形缺口!
神威一箭崩山碎石,快活林军兵深受震撼,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继续进攻,飞龙营众人则是欢呼雷霆,士气大震!
千鎏影一箭立威,收弓远眺,现山顶之后仍有人不断冒出,露出不屑神情轻啐了一口道:“算你命大。”随后传令道:“命令部队,继续后撤!”
而在山顶被轰出的缺口附近,花千榭惊魂未定的躺在山坡之上,额上冷汗直流,粗气直喘,心中亦是惊骇万分:“这神将好生厉害!即便天主在此也未必能讨到好处!绝不可正面与之对敌!”
这时,一旁领导预备队的队长谏议道:“花护法,这么打下去我们的损耗太大,不是办法。”
花千榭这才冷静下来,忖道:“此战最佳战果,是全歼飞龙营杀鸡儆猴,让锦朝统治者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样打下去万一战损过大,届时锦朝若来复仇,兵力势必不足,反而不妙也。”于是道:“传令下去,各队暂时不要进入对方弩箭射程,在山上快行进包抄,先将敌人围住再说。还有,叮嘱他们各自散开,不要挤在一起,迂回时多寻树木山石当作掩体,不要被当了活靶子。”
两军厮杀多时,山坡上已不知留下不少快活林兵士尸,千鎏影指挥飞龙营且战且退,却见敌人不再顺坡冲锋,而是远远游离在弓弩射程之外飞奔跑,不禁轻哂道:“想迂回包抄?晚了!”随即令道:“入洞!卧龙!”
传令官飞奔跑于阵中,将这四字告知诸军,晏饮霜这才现,飞龙营阵型已退至一处天然岩洞洞口,那岩洞约莫有两人多高,内中广阔可纳数百人,乃是方才他们在来的路上所经过的一处地方,当时千鎏影还特意下令停止前进,并到洞中走了一圈,那时自己心中急切,倒也没想太多,现在联系起之前千鎏影种种举动,方才明白,原来他早已为自己留好退路,所以当敌人伏兵出现之时,才会下令全军后撤。
晏饮霜回想之时,神眼阵已直竖入洞,进至一半,中阵弓弩手皆跳下小车往里跑去,站定位置后严阵以待,而同车刀盾兵则推车站在原地排成两排。后续远程部队各自从小车的间隙中有条不紊的穿过往洞内走去,毫无拥挤推搡,刀盾兵则从洞墙两边的间隙中向洞外而去。待到队尾刀盾兵全数进入洞中,推车的兵士便把小车横排成一线封住洞口,然后跳上车中将铁盾架于车弦之上,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阵线,其余刀盾兵亦向前顶上,与车上刀盾兵连成一片——铁盾成排,如龙卧于野,正是“卧龙”之阵!
这石洞洞口四周尽是嶙峋坚石且并无其他出口,且洞中地面乃是一道斜坡,弓弩手、标枪手进入之后,正好可以落差站位,便于射击,乃是一处极佳的防御场所。但晏饮霜仍是担心不已,飞龙营出时只带了五日口粮,如今已只够坚持到明日中午,若洞外敌人围而不攻,只怕不出三日便会军心溃散,不攻自破,但反观洞外,快活林之人已将洞口围的水泄不通,强行突围无异于自寻死路。
“千将军退守洞中固然能集中兵力,倚险坚守,但对花千榭而言,亦可集中兵力,一点突破,更可分兵袭扰,依靠兵力优势不断消磨我方精神与战力,眼下形式对我们极为不利。”晏饮霜本就心急,却也无可奈何,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寒凝渊与千鎏影,只见他神色如常,毫无压力,不禁奇道:“这二人却是为何如此自信?莫非他们已有破敌之法?”
正怀疑间,洞外快活林之人正从洞口两侧不断探头向洞内射箭袭扰,亦有不少兵士举着临时砍伐树木制成的简易盾牌向洞中杀来,但因地形限制,人数与之前在山上之时已无法相比。
千鎏影唤过副将问道:“箭枝标枪还有多少?”那副将答道:“回将军,我们这次准备的充足,现下每人仍有留有一百矢以上。”千鎏影点头道:“好,传令下去,接下来几波攻击将会是佯攻,分出一半弓弩手与标枪手休息。”那副将得令而去。
果然不出千鎏影所料,来犯之敌刚遭遇一轮射击遍匆匆退去,接着又有另一股敌人交替接近,同样未过两轮齐射便又退去。如此往复四五次,花千榭见飞龙营射出箭矢之量远不及之前密集,忖道:“之前在山上所看,他们所余箭矢应还有许多剩余,为何却不肯射出?莫非是看穿了我以佯攻消耗箭矢的计策?嗯……但现在下令强攻,战损必然更大,他们孤军一支,又无运输补给,想来粮草不日便会耗尽,我可只围不攻,并派人日夜袭扰,待他阵脚自乱,便可兵不血刃,取胜而回。”主意打定,花千榭传令部队留一半驻守在洞口,另一半原地修整,给养自有人会从快活林送来,他完全不必担心。
千鎏影亦在洞中观察快活林军动向,心中却盘算道:“这统领之人倒是有几分见识,知晓人数数倍于我,倒也不急一口把我吃掉。嗯……不过这样反而对我有利。”想到这里,千鎏影竟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将台上,对副将道:“传令下去,最外盾兵每三个时辰一换,大家可以先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了,但洞口一定要保证每时每刻都有又人警戒。”
那副将得令而去,一旁副将道:“将军,这洞口狭小,若敌人用火攻……”
千鎏影吊儿郎当的斜靠在将台上,转头玩味般看了那副将一眼,拍了拍手中金弓,轻蔑道:“火攻?先问过我的龙耀飞弓吧。”
主将看似心情颇佳,晏饮霜却是如坐针毡,她此次随行是为救人,本以为千鎏影前几日急行军可以追上墨天痕步伐,如今遇伏不说,还被迫退守山洞,境遇岌岌可危,偏偏自己却毫无办法,望着洞外那数不清的敌人,她不禁泄气的往地上一坐,抚着染血的锦绣,暗自决心道:“如若真兵败在此,我便先假意投降,随花千榭去快活林中,再伺机救出天痕!”
***********************************在阵阵女子淫糜地叫喊声中,墨天痕幽幽转醒,只觉后脑头痛欲裂。他努力调息片刻,又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略微清醒一些,却现自己竟是绳索缠身,被绑在一桩石柱之上动弹不得,而下半身的衣物早已不见踪影,肉棒卵袋悉数裸露在外。
“这帮贼人,是想辱我吗!”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墨天痕怒火上窜,顿时清醒不少,想要运使内力挣开这绳索,却觉自己阴脉中真气已所剩无多,若要回复完全,恐怕还需数刻时间。这时,那魅人心魄的女子叫喊又接连传来,墨天痕心神一震,陡然察觉不对,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竟是一座宽敞的宫殿,自己正伸处大殿中心,正对着一道雕刻着赤裸神女的镀金木门,而在他四周摆满了刻有各式春宫浮雕的石床,石床之上,正不少美貌女子赤体着性感美貌的胴体,搔弄姿,毫无廉耻的与身上男子激情交媾!
眼前场面之淫乱,是墨天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虽偷窥过他人做爱,自己也不再是处男之身,但数十人汇聚一堂群体交欢,其刺激仍给他身心带来莫大冲击!然而他现下心悬薛梦颖与贺紫薰,生怕她们就在那群女子之中,心中忐忑不安的认真扫过正在交欢的人群,却并未见到二女身影,这才稍有放心,低头轻舒了口气。
这一低头,墨天痕却见自己身下原本软垂的肉棒受满堂春意影响,不知不觉中竟已抬头起立!
这时,墨天痕耳边传来了一道妖娆女声:“哟,这就硬了?看来我的『小英雄』也是个性情中人。”
墨天痕被这骚浪的声调激的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却是玉兰姬。她此刻已换上一身薄而透明的鹅黄轻纱,内中一丝不挂,曼妙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两颗微黑的乳正高高挺立,眼中媚波横流,正盯着墨天痕胯下贲起的阳物。
墨天痕被她盯的毛,怒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紫薰与梦颖呢!你们把她们怎样了!”
玉兰姬嫣然笑道:“何必着急呢,我把你绑于此处,便是想邀你共赴人间极乐——”她语调一变,美目忽闪,对墨天痕媚声道:“你知道吗?这极乐,视、听、触结合一处,才能把身心打开,体会到常人所不能尝的美妙滋味!不信,你看……”说罢,她竟俯下身去,用红唇含住墨天痕挺立的肉棒,贪婪吮吸起来。
墨天痕虽经人事,却不曾受人口舌侍奉过,只觉得玉兰姬小嘴湿滑紧凑,吸力不凡,虽与贺紫薰的花径触感有所不同,却也舒适非常,但他亦心思洞明,知晓此情此景,绝不允他安然享乐!于是疾言厉色道:“你想做什么?用美色使我屈服吗?做梦!”
玉兰姬停下口舌,纤指却不离墨天痕肉棒,一手套弄抚摸茎身,一手按弄龟头马眼,仰头妩媚道:“别急,只管享受触感,不过千万别闭眼睛,因为——”
话音未落,那两扇雕刻赤裸神女的木门翛然打开,一副惊人画面瞬间映入墨天痕眼帘,让他瞳孔骤缩!
大开的门后,一丝不挂的贺紫薰被粗绳五花大绑,被玉千机牵着,向殿中走来,她温婉柔和的俏脸上满是屈辱神色,胸前一对美乳被勒的鼓胀挺立,显得更为豪硕诱人,引的殿中正在埋头交媾的男子们纷纷抬头投来贪婪而淫邪的目光欣赏起她高挑纤细,火辣非常的完美玉体,不时出阵阵赞叹,而他们身下的女子因为抽插骤停而纷纷抱怨起来,令原本就不甚安静的大殿中又多了几分躁动。
“紫薰!”乍见恋人竟被这般对待,墨天痕怒火急涌,野蛮的挣扎起来,阴脉真元却难以致用,未能挣开绳索分毫。
贺紫薰听这一声悲愤喊叫,也注意到了被绑在场中,正“享受”玉兰姬口舌侍奉的墨天痕,顿时羞的撇过脸去,无颜再见他。而玉千机见此情景得意一笑,顿时牵动先前脸上被贺紫薰抽肿的伤痕,不禁又咧了咧嘴,这才用力拉扯几下捆绑着贺紫薰的粗绳,强拉着她向墨天痕走来。